故事会:戈壁滩(2)
戈壁滩上寻找遇难地质队员
根据航片解释,库姆塔格沙山呈椭圆状镶嵌在火焰山和南湖戈壁之间,东西长近65公里,南北宽42公里,高200米,是一片寸草不长滴水不见的亘古荒漠。
7日下午4点,在丢弃干馍以东6公里处,我们发现了罗兴根用地质包、登山皮鞋和空水壶三件物品排成三角鼎立状的一处标志。站在标志点环顾四周,在北偏东数公里外依稀看到戈壁沙漠极为罕见的一片绿色植物带。想必罗兴根心中十分清楚,有植被必定有水!从现场遗留的痕迹来看,当时他做好标志,穿着袜子大步回头返回原路,招呼雷何师徒,希望一起奔向有生命之水的绿地。
下午6点,天空中飞来地质部航物205队工作用机。经地空联系,机上向我们救援人员的所在地相继抛落装满淡水的两只大塑料桶和一只汽车内胎,还有一包急救药品和糕点。包内有区调大队领导写的简信。装满淡水的三只容器从空中落地时同地面发生猛烈碰撞全部爆裂,将要到我们嘴边的生命水不到一分钟就被干裂的地面吸个精光,仅跑得快的几个同志迅速趴到地上抢吸了几口。这对于在炎夏戈壁奋战了30多个小时、车上仅剩15公斤备用水的我们来讲,心中的失望和遗憾难以表达。
二
我们继续追寻着战友的行迹。发现罗兴根往西走了9公里,找到何丰泽。罗搀扶小何用双膝拖爬200多米,小何实在爬不动了,仰卧在地上。罗在旁边守护,眼看着小何咽下最后一口气。
我们在晚上8点半找到何丰泽。9点钟,在小何西南250米一个沙包西侧找到了罗兴根。他静静地俯卧在沙漠中,永远停止了呼吸,年仅29岁。
7日晚上,我们怀着沉痛的心情,一面守望遇难的何、罗两位同志,一面研究第二天的行动计划。这里,已经远远超越我们带的图幅资料,地理位置极难判断。夜空茫茫,渺无人烟。时至午夜,谁也没有入睡。突然,杨恩学同志站在大车上喊叫:“你们看,那是什么?”大家登上大车远眺,一致肯定是灯光。这黄豆粒般大小的疑似灯光正好在罗兴根做的第一个标志及他发现的那片植物带同一延伸方向。冯重章同志决定:“明天找到雷树田同志,汽车就从这个方向冲出去。”当时,断水的危险越来越威胁着同志们的生命,一壶水你推我让,大家轮着只湿一下干裂的嘴唇,谁也不愿多喝一口。
我们已经奔波了两天两夜,缺吃少饮,口干舌燥,睡眠严重不足,体力消耗很大。加上焦虑的精神压力,体力明显不足。年过半百的冯重章脱肛病复发,无法行走;邓振球和冯启孝胃病发作疼痛难忍;周开灿和齐德义都有肝炎,强按住肚子艰辛迈步;杨恩学同志连续闹肚子,拉得面孔变了形;我在8日黎明寻找雷树田途中只走了1公里多,坐骨神经痛急性发作,我跌倒在地,怎么站也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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