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故事:野狼谷(3)
脚夫
走过溪谷,又上了石坡,穿过一片林子,就是一片狭长的开阔地带。眼看雪越下越大,到处白茫茫的,可不一会儿,西北天空开始亮开一个豁口,豁口越来越大,慢慢地,风变小了,雪也停了。大山里的天气,有时就是这样捉摸不定。
瘦子拿出一大包牛肉干,一半送給了排长,也给了矮个儿些,然后,自己大嚼起来。
“有酒吗?”排长问瘦子。
“有,有,有。”瘦子停下大嚼,在随身的背包里掏出一个牛皮酒壶,递给了排长。
排长打开酒壶,闻了闻,嘴唇碰了碰壶口,用舌尖舔了舔,然后喝了一小口。
“嗯,嗯,好酒!好酒!”排长用食指点了点瘦子,笑着说道,“你还算灵光。”
瘦子得了夸,笑着又给每人送了一些牛肉干,经过箩筐旁时,看见脚夫的嘴吞咽了一下又吞咽了一下,也就顺手给了他几小块。
“五月那麦儿冲啊,麦子那黄嘣嘣。”几口酒下肚,排长低声哼唱起来。尽管声音有些沙哑,可还是韵味十足。
“姐在那房中咧绣着花咧,”瘦子跟着帮起腔来,“想郎啊心怦怦。”
月亮从东山上云层里爬了出来,照得见行人拉长的身影。排长时不时从口袋里掏出牛肉干,放进嘴里嚼着,又小口喝着酒,吞咽下去。他继续边走边唱道:“一绣那俏鸳鸯呃,嬉戏春水中。”
“排长,排长,有情况。”矮个儿压低声音喊道。
歌声戛然而止。三个士兵迅速卧倒,拉开了枪栓,几双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一切。脚夫也随即趴在雪地上。
这是野狼谷边缘一片茂密的森林。月亮挂在树杈上,透出一层暗色的光晕,树影蒙蒙。林中明亮处,地上的积雪显得一片惨白。野兔在眼前的雪地里急急地蹦跳着窜开,有拖着长长尾巴的动物在远处一晃而过。
风在高高的树顶轻轻吹过,树林里发出细小的沙沙声响。
排长骂了句“大惊小怪”,站起身,收起枪,狠狠地踢了矮个儿一脚。
一行人继续前行。排长继续哼唱起来:“五月那麦儿冲啊,麦子那黄嘣嘣。”他松了松领口,又往上扯了扯帽檐,神态悠闲地晃动着手腕,半瘪酒壶上的系带就旋转起圈圈来。
“嗷……嗷……”远处传来了一两声狼叫。
也许是好长时间没有歇息,也许酒劲儿有些发作,转过一个隘口,刚下到半山腰,排长在一块大石板上坐下,随即又仰躺了起来。排长一躺,瘦子也找了块小石板,抱着枪半眯着。矮个儿用枪晃了晃,示意脚夫搁下担子,自己抱着枪坐到脚夫身旁。
脚夫坐下,看了看四围。高高低低的山,一座连着一座,一层叠着一层。近处,山峰陡峭,怪石嶙峋,苔蔓绕树,草木森森。这里就是野狼谷。
脚夫清楚地记得,自己侧面那块石板旁,靠圆角右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棵遒劲弯曲的老松树,挨着松树根,往上半人高处,满是杂草藤条,拨开杂草藤条,崖壁上有一个小小的石洞。一年前,红军反“围剿”失败,部队被迫转移。他所在的独立团担任阻击任务。战士们依托有利地形,浴血奋战,阻击敌人一天一夜。大部队跳出了敌人的包围圈,可独立团被敌人紧紧咬住,伤亡惨重。他们在山里拖着敌人兜圈子。几天后,队伍还是被完全打散。他和团长也就是现在的队长躲进了石洞,好几天后才回到部队。
相关阅读
-  
             火车司机的礼物他是个火车司机。坐在驾驶室时,火车飞速行驶在铁轨上,他总是全神贯注。而只有走到马头镇的岔路口,他才会朝旁边的一片村庄看一眼。那是个小村子,高地上有一排红砖房。他先是 
-  
             上海故事:温情老韩买了新房,要搬家,于是一大早来到街道拐角处,那里有一个自发形成的民工集散地,什么样的工种都能找到。 老韩的电动车刚一停下,“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好多人,个个一脸渴 
-  
             致命无弦琴演奏家坠楼 “玉女歌手安冰,偕绯闻男友、青年小提琴演奏家洪加,赴晋城新视界大剧院举行个人演唱会。”这个消息让刑警小王高兴坏了,他不仅是安冰的“粉丝”,也是洪加的“粉 
-  
             迷路总比无路好古保祥 有一位喜欢野外探险的人,一次在乞力马扎罗山迷路,和同伴走散了,在一片大森林里过了一个晚上。不敢在地上栖息,他选择了在树上,渴了吸树液,饥了掏鸟蛋。整个夜晚,他都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