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故事:风雪之夜,的姐遭遇亡命乘客(11)
融雪
第二天,从车窗斜射进来的阳光把吴芫苹刺醒了。她一骨碌爬起来,发现自己躺在夏利车的后排座上,身上盖着巴雅尔满是油污的棉袄。她向外望去,发现车的周围燃烧着四个小火堆。
巴雅尔披着坐垫笼着火,往火堆上添树枝,吴芫苹的眼睛有点儿湿润:这个冷面杀手,也有温情的一面。
巴雅尔一回头,看见吴芫苹望着他,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让你挨饿受冻了。”说完,先打个哈欠,后连打了五个喷嚏。
吴芫苹问:“你一夜没睡?”
巴雅尔点了点头说:“我不能让火熄灭。”
吴芫苹说:“你也眯一会儿吧。”
巴雅尔边用匕首铲起白雪边说:“该做早饭了。”
雪后的山林恬静而秀美,可惜和他们的心情不搭。吴芫苹感叹一声:“这样的良辰美景让我们糟蹋了,继续你的故事吧,我想听。”
于是,那个像水一样平淡的故事又回荡在清晨的雾凇中:“那晚,我第一次睡得那么香。起来去找韩冰告别时,没有见到她,却遇见了改变我命运的一个人。我在门房,看见一个富态得泛着油光的男青年正和一个瘦得像麻秆一样的男青年下象棋。油光男一抬头看见我,明显吃了一惊,问:‘志刚,这谁呀?麻秆回道:‘听我表姐说是她同学。油光男疑惑地看了我一分钟,把猪蹄儿一样的手伸过来说:‘你好,同学,没听韩冰说你来。她去展厅那边了,一会儿就回来。今天我请客,咱们好好吃一顿。我愣愣地站着,满脸疑惑地问:‘您是哪位?那人回:‘噢,我是韩冰的男朋友,李做东。”
“兄弟,你迟到了。”吴芫苹半晌没吭声,这时才开口打趣道。
“唉,我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巴雅尔苦笑着说,“我在大学念了四年书,眼看着班里的同学成双成对,我也曾春心荡漾,可是,谁会对一个放羊娃出身的牧区青年多看一眼呢?”说着说着,他鼻息越来越重、声音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难看。
吴芫苹有点儿幸灾乐祸地说:“你这是烧火棍子一头热,这叫单相思。活该,谁让你敢拿刀子包我的车,谁叫你……”
她的牢骚还没发完,就听“咣当”一声,巴雅尔头一歪,瘫倒在雪地上。
吴芫苹一个跨步跳过去,用手试了一下巴雅尔的鼻息,有气儿;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像火炭一样热。这么高的烧会死人的!她越想越害怕:我一个姑娘家,和一个男人跑到山林中过夜,他要是不明不白地死了,好说不好听啊!好在她学过急救知识,先做人工呼吸,然后掐他的人中,一边掐一边喊:“巴雅尔,醒醒啊!”她连喊带掐,十分着急。
过了好一会儿,巴雅尔终于有了迷离的眼神,弱弱地说:“的姐,别喊了……你这是叫魂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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