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儿换儿,狼心狗肺,村长巧布局瓮中捉鳖
与狼共舞
入冬的那场大雪纷纷扬扬,肆无忌惮地一连下了三天。厚厚的积雪已没过人的膝头,似棉花糖一样包裹着远处的山头和近处的田野与村庄。此刻的山乡,除了洁白的宁静,就只剩下宁静的洁白了。终于,厚重得如没洗干净的抹布一样的云层被撕开了一条缝隙,太阳露出了羞怯的半张脸儿。
这是一个上山打猎的好时机,动物挨过三天的饥饿,必然出来觅食,在雪地行走自然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猎人只要顺着动物留下的爪痕寻找,一定能大有斩获。
晌午时分,一个中年汉子正深一脚浅一脚地蹚着没膝的积雪,在一个山冈上艰难地行走。他肩上扛着一支双管猎枪,枪管下挂着一条黄鼠狼和三只肥硕的野兔,这是他一上午的战利品。他此刻心情极好,嘴里轻轻地哼着他最喜欢的那首《好汉歌》:“该出手时就出手啊!”他觉得这正是一个有经验的猎人该掌握的分寸。
中年汉子嘴里的哼唱戛然而止。他停下脚步,如炬的目光久久停留在一米开外的雪地上,那上面清晰地映现出一串爪痕。
他朝前迈了几步,蹲下身子,细心观察着动物留下的爪痕。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凭借动物的爪痕,他就能判断出是公是母。他断定眼前出现的是一条母狼,而且是一条怀孕的母狼。他嘴角扬了扬,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他从肩上取下双管猎枪,细心地检查了一番枪膛和扳机,又摸了摸插在靴子里的那把锋利的短刀,然后取下腰间的酒壶,拧开壶盖,高兴地嘬了一口里面的包谷烧,这才端起猎枪,像个出征的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循着母狼的爪痕追踪过去。他的眼前,映出一副诱人的画面:烟熏火烤得焦黄的土墙上,挂着一张上等毛色的狼皮,滚烫的火锅里煮着入口即化的狼崽肉。
他情绪高昂地进行着追踪,蹚过一条还没完全封冻的小河,又绕过一个不算太高的山头,再穿过一片枝叶茂密的松树林。然而,那爪痕仍在继续延伸,好像没有尽头。此时,他已累得满头大汗,但当他看见雪地上那连续不断的爪痕,便又来了精神。停下来在雪地上坐了一会儿,他又取下腰间的酒壶嘬了一小口酒,抖擞精神,继续追赶那条母狼。
翻过了一个山头又一个山头,他感到累了,抬头看看天空,先前的那一抹阳光又被厚重的云层遮挡,凭经验他断定要不了多久还会有大雪下,估摸时间已经是下午四五点钟了。
他的目光朝母狼留下的那一串爪痕延伸的方向掃去,只见爪痕弯弯曲曲地延伸到前面不远处的一个斜坡后便没了踪迹。他握紧手中的猎枪,一阵窃喜,弓着身子十分谨慎地绕着圈儿向前摸去,渐渐地靠近了那个斜坡,枪口时刻对准那串爪痕的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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