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旧事:蹈锋饮血破釜沉舟,全军覆没英魂不朽!(29)
非常年代
“是!”淞沪战区副司令长官顾祝同一挺胸,转身出去,一道早就该下的命令终于传出了。
然而,已经晚了。此时,淞沪战场上几十万部队已经“溃了”。左翼19集团军总司令薛岳在下达完撤退令后,正在与67师师长黄维通电话,了解前线情况,突然惊叫一声,话筒里就没了声音,把对面的黄维吓了一跳——后來才知道是一支日军的侦察部队偷袭了薛岳在安亭的总司令部,他的卫队被日军打得人仰马翻。刚满四十岁的薛岳到底年轻,手脚麻利,居然从日军的炮火中逃了出来,扑入河中,泅水逃出。上岸后,正好碰上15集团军18军14师霍揆彰部。霍师长见这位陆军上将被冰冷的河水冻得面目青紫,忙脱下自己的军大衣给他穿上。
“***的日本人,这次我可出洋相了!”薛岳一边换衣一边跳足大骂,“这笔账老子早晚要算!”——这话他倒没有吹牛:这位在淞沪会战中险些成为日本人俘虏的陆军上将,在后来的长沙会战中包歼过日军,成为一代抗日名将!
中央军17军团军团长胡宗南,这位蒋军四大主力之一的上将,也跑得十分狼狈:他设在南翔的军团司令部也遭到了日军特遣分队的袭击,司令部和警卫给打了个人仰马翻,坐拥五十万大军、跺下脚西北都要颤上三天的“西北王”也急匆匆撤退了。
集团军总司令、军团长尚且如此,一般的将士就不用说了,那股子乱七八糟的劲儿,就好像树上一个巨大的马蜂窝掉在了地上,蜂窝里的蜂子马上嗡嗡叫着乱寻出路,你拥我挤。
时任19集团军第2军9师炮兵见习中尉的金柏源事后回忆当时部队溃撤时的情形时这么写道:“战场形势突变,大军仓促后撤。茫茫黑夜,十几万大军挤在一条路上,大多数跟着部队跑,少数离队逃跑了。这时,最艰苦的要数我们炮兵了,骡马因为防空都留在了后方,前方是小路,拆卸下来的炮要靠人抬,兵败如山倒,途为人塞,真是寸步难行。只看见轻装的步兵过去了,也看见军长李延年换了长衫跑过……再前进沿路都是被敌机炸毁的一片瓦砾废墟、折断的电线杆、杂乱的电线、满目的疤痕,路旁的池塘浮着多具已被水浸泡多天的胖大尸体,更凄惨的是路旁躺着哀叫的伤兵:‘做好事,补我一枪吧。(《宁为战死鬼,不作亡国奴》)。”
总而言之,这是一场名副其实的大溃退,其情形有如黄河决堤,狂流乱注。大家争先恐后地往后跑,当官的找不到当兵的,上级的命令只能下达到师一级——失去了长官、编制、系统的军队纯粹就是一群乱哄哄的乌合之众,只会逃难而绝不会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因此,军委会指望他们转入京沪线既有国防工事进行逐次抵抗的计划也几成了泡影——这支乱军只想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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