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浪子偶得机密,为图富贵昧心告密(20)
血染富贵梦
高万生装出不屑一顾的样子,说:“我要那东西干吗呀?你以为我离了它就唱不了乐亭大鼓呀?哼,没出息的人才死抱着不撒手呢!咱不说这个,你做了错事,就该给我下跪认错!”
雯兰着急而哽咽地说:“爹……爹……”
张瞎子沉痛地低下了头。郝刚宝迫不及待地对齐兆鸣说:“师父,谢您了,谢您了,您的大恩大德,徒弟十辈子也不忘啊!”
齐兆鸣眼含屈辱的泪水,慢慢跪倒在了高万生面前。
雯兰望着齐兆鸣,泪流满面。
张瞎子悲愤地仰天长叹:“天理不存,天理不存哪!”
齐兆鸣缓重的嗓音响在院子里:“齐兆鸣有欺师灭祖之心,以下犯上,今收回送给徒弟郝刚宝‘郝天鹤’的艺名,以表愧意……”
高万生望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齐兆鸣,脸上浮现出得意、倨傲的神色,他知道今天想拿走《尚雅籍》纯粹是奢望,但整治了齐兆鸣一场,也算美美地出了一口恶气,便转身扬长而去。
高万生走后,郝刚宝也极其失望地离开了齐家,离开了齐家村,他失魂落魄地行走在通往白洋县城的路上。一块小石子使得郝刚宝脚下一滑,险些摔倒,他就势蹲在地上,以拳捶头,痛苦地喃喃自语着:“老天哪,我郝刚宝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难道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出头之日,一辈子给艺人做徒弟吗?我为什么连一个艺名都得不到呢?高万生,你这条老狗,你毁我,我记住你了,记住你了!”
天黑后,郝刚宝来到一座破庙的外后山墙下,昏昏沉沉地靠着墙睡着了。
天亮后,一阵冷风吹来,郝刚宝醒了,伸个懒腰后站起身往前走,刚走出几步,身后“哗啦”响了一声。
郝刚宝身子一激灵,扭回头,见一个碎瓦罐扔在自己刚才睡觉的地方,分明是什么人从墙上那个小窗里甩出来的。
郝刚宝没有想到破庙里居然还有人住,禁不住满腹狐疑地走到墙根下,蹲下身,望着那个湿淋淋的碎瓦罐,抽鼻闻了闻,知道是尿,然后抬头望着小窗。
小窗离地太高,人根本上不去,但好奇心驱使郝刚宝决心瞧个究竟,看是不是闹狐仙了。他向前面正门走去,推开破旧的庙门,定睛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庙里,两个男人在啃吃生地瓜。他认出来,那個岁数大的、蓬头垢面的男人不正是当初不可一世的警察局局长琦良吗?今非昔比,既然他琦良完蛋了,自己就完全没有必要拿他当盘菜了。于是,郝刚宝摆出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身子靠在门框上,瞪着眼睛望着琦良父子。
琦宏手里捧着地瓜,望着郝刚宝,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郝刚宝不疾不慢地对琦宏说:“就你这两眼珠子,跟枣核儿没两样儿,我是干什么的你看不出来吗?当官儿的能是我这德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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