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冰的哑娃
挑冰的哑娃
惹祸的奶牛
深冬的一天,郑顺顶着飕飕直往脖子里钻的冷风,踩着弯弯山路刚到小村里的孤松岭,就遇上了一桩麻烦事:同住一条街巷的胖婶和刘老栓打起来了!
郑顺是应届大学毕业生,大一就入了党,此次到孤松岭是来当村官的,给村党支部书记当助理。虽然村官不是官,但在两年任职期满后再考公务员,会享受至少5分以上的加分照顾。到那时,凭本事在大城市考个吃香升职快的热门岗位,那必是抡大刀的切豆腐——不在话下。
美滋滋地想着,郑顺进了村。一打听才得知,村支书因病住院差不多已有小半年,眼下主事的是村主任老亓。说来不巧,老亓也去了临镇女儿女婿家,没在村里。不过,他打电话回来,让哑娃拾掇出村委会的一间旧屋子,暂做郑顺的住处。
“你叫哑娃?多大了?”放下背包,郑顺感觉有些饿,就拿出一盒快餐面,边冲泡边问。
哑娃是个哑巴。老亓在电话里说,这小家伙是个弃婴。当年在山坳里捡到他时,哑娃小身子瘦得跟猫崽子似的,眨巴着小眼睛东瞅西瞅,不哭也不闹。大伙猜测,他可能有病,不然,一个男娃,谁肯舍弃?老亓把哑娃抱回了村委会,还口头定了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一家养一天,挨家挨户轮,谁敢薄待他,可别怪我翻脸,扣你粮补。
转眼工夫,小家伙长大了,不会说话,脑瓜也不甚灵光,大伙就给他取名叫哑娃。
哑娃朝郑顺比画了个12岁的手势。
郑顺正要再问亓主任啥时能回来,院外突然传来一声急喊:“出事了,刘老栓和胖婶打起来了,谁劝跟谁瞪眼呢!”
村支书和村主任都不在,只能由郑顺这个助理出面了。郑顺将泡面推给哑娃:“小家伙,你吃吧,我去看看。”说完,他拔腿奔出屋,跟着来报信的村民赶去了刘老栓家。
“他们为啥打架?”郑顺问。
“因为胖婶家的牛偷嘴,惹大乱子了。”村民说。
这大乱子还真是“大”,大到郑顺听着都想乐:胖婶家养了一头奶牛,快要下奶了,一眼没照顾到,跑进隔壁刘老栓家,将脑袋扎进了水坛子。水坛子肚大口小,奶牛喝饱了水,拔不出脑袋,使劲儿一甩,啪,水坛子磕墙上碎了。听到动静,刘老栓急了,抓起挡门棍砸在了牛屁股上。而这一幕,恰好被出院儿找牛的胖婶瞧在了眼里。
你打我的奶牛,还不如打我呢!胖婶奔上前,不依不饶,和刘老栓撕扯成一团。
当郑顺风风火火赶到时,腰身粗实的胖婶双手一使劲儿,就将刘老栓给摁倒在了地上。
“都住手,别打了!”郑顺分开看热闹的街坊,挤到了胖婶跟前,“我叫郑顺,是新来的村支书助理。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他打我家奶牛。这牛万一不出奶了,他赔得起吗?”胖婶扬起巴掌就要抽刘老栓,却僵在了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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