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采珠丁(2)
悲情采珠丁
图尔迈含着眼泪声嘶力竭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啊……”
依拉哈根本不理,“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九死一生
只有十三岁的小哈库被带上了采珠船。珠船队浩浩荡荡溯江而上,整整行了一个月,来到了牤牛滩采珠场,这片水域老早就成为了皇家的采珠场,也频有上品东珠从这里获得。依拉哈把采珠船队停在了牤牛滩岸边,心想,我就不信没有图尔迈就采不到东珠。
采东珠是一项非常艰苦危险的劳动。珠把式站在船上,把一根两丈长的木杆插到江底,珠丁只在裆部兜一块兽皮,光着身子顺着木杆潜到江底,在沙石里寻找河蚌。采东珠都是在秋季,江水冰凉彻骨,再健壮的采珠丁也挺不多长工夫。从水里钻出来个个都冻得浑身青紫,颤抖不止,可稍稍暖和一会儿后还要下去,一天要下潜无数次,就是拿着生命跟阎王爷捉迷藏。采珠队一连忙乎了很多天,珠丁从江里捞出的河蚌倒是不少,宰杀后的蚌壳在岸边堆了一堆又一堆,可却很少见到珠子。依拉哈急得吃不下睡不着,他恨老珠把式图尔迈,那条老腿早不断晚不断,偏偏在要采珠时断了,他把对图尔迈的恨都撒在了小哈库身上,逼着他和大人一样一次次潜进江水里捞河蚌,几次冻得都要昏死过去。
牤牛滩水域表面上看去波平浪静,可水下却暗流涌动,杀机四伏。这天,小哈库刚刚潜进江底,一股暗流就向他打来,他一时没有握住插到江底的木杆,整个人失去了控制,被无情的暗流带走了,他挣扎着想浮出水面,可身不由己,他感觉到落入了无尽的黑暗里,一切挣扎都无济于事。冥冥之中,小哈库看见一个格格,穿着一身白纱,像天仙一般美丽,正在江边一块大石头上洗衣服。没洗的纱衣堆放在身边,血迹斑斑。格格一边洗一边流泪,小哈库问道:“格格,你是不是累了?”
格格说:“不是。”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
“我是悲伤。我的姐妹们都被杀害了,有的年纪还很小,你看这些都是她们留下的衣服,我怎么能不难过流泪?我问你,你一个小孩怎么一个人来到这里,快来暖和暖和。”
格格让小哈库躺在那一堆柔软的纱衣上,又给他盖上了几层,瞬间,小哈库感到有一股暖流涌遍全身,舒服极了。他甜甜地睡了一觉,等他醒来时,已经是满天星斗,弯月高悬。身下哪有什么柔软的纱衣,全是一堆蚌壳,这些蚌壳都是采珠丁宰杀河蚌留下来的。回想刚才的梦,小哈库心里很酸楚。但皇命难违,身为珠丁就该为朝廷效力。寒冷的江风像刀子一样扎在身上,小哈库又饿又冷,饥寒交迫,他想支撑起来去找珠丁的队伍,可浑身伤痛僵硬,根本不听使唤,一颗流星划破夜空,眨眼间就消失了。小哈库想,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的眼前出现了阿玛的身影……
相关阅读
-
上海故事:温情
老韩买了新房,要搬家,于是一大早来到街道拐角处,那里有一个自发形成的民工集散地,什么样的工种都能找到。 老韩的电动车刚一停下,“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好多人,个个一脸渴
-
迷路总比无路好
古保祥 有一位喜欢野外探险的人,一次在乞力马扎罗山迷路,和同伴走散了,在一片大森林里过了一个晚上。不敢在地上栖息,他选择了在树上,渴了吸树液,饥了掏鸟蛋。整个夜晚,他都与
-
致命无弦琴
演奏家坠楼 “玉女歌手安冰,偕绯闻男友、青年小提琴演奏家洪加,赴晋城新视界大剧院举行个人演唱会。”这个消息让刑警小王高兴坏了,他不仅是安冰的“粉丝”,也是洪加的“粉
-
火车司机的礼物
他是个火车司机。坐在驾驶室时,火车飞速行驶在铁轨上,他总是全神贯注。而只有走到马头镇的岔路口,他才会朝旁边的一片村庄看一眼。那是个小村子,高地上有一排红砖房。他先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