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会:焚香(4)
焚香驱瑕香
辗转反侧几夜,梁舒窈做了个决定,她利用驱瑕香将少女时的天真单纯驱了个干净。梁舒窈耐心地观察吕夫人,从她打理家业到她对付侍妾,再到她侍奉吕县丞。不出几月,就学了个六七分像。
吕卓从府城回来的路上,还在想他的妻子飞扑进怀里的感觉。只是一路紧赶慢赶,再次见到梁舒窈的时候,她一身绮罗,严妆淡笑,微微屈膝,是恰到好处的礼节。
吕卓眸子瞬间暗淡下去,有种一腔火热都被冰水浇灭的感觉。
再后来,梁舒窈发现吕卓开始频繁往秦楼楚馆跑。
按理说,新婚燕尔,食髓知味,本应欢欢喜喜,如胶似漆。可吕卓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他对梁舒窈失了兴趣。
直到吕卓连早饭都在外面吃,梁舒窈才忍不住换了男装出去寻他。在狭小简单的茶点铺子,吕卓一身青布直裰,看上去就是个普通的书生。他面前摆了七八个碟子。荆钗布裙的少女歌喉清脆,将吃食编进歌中,唱给他听。吕卓脸上洋溢着许久未见的轻松惬意。
末了,吕卓笑道:“你这女娃娃真会说话!在铺子帮闲可惜了,不若去我家做活,一月一两银子。”
“这位哥哥端的大方呢。”少女大胆回望吕卓,眼中带着雀跃。
梁舒窈脸色阴沉下来,拂袖便走。
她原以为吕卓在外有人只是下人们嚼舌根,想不到随意出来转一圈,就看了个真切!梁舒窈不哭不闹,回去换了燕居常服,低眉顺眼地观看吕夫人收拾小妾。
又一个小妾滑胎而亡,梁舒窈心惊胆战地问吕夫人:“您就不怕公公若是知道了……”
“手脚麻利点,不被抓住把柄就好。”吕夫人神色淡然,“我似你这般大时,也曾憧憬着白首齐眉。但男人都是一个样的,你把一颗心都拴在他身上,总免不了受伤。”
吕卓带着茶点少女回家那晚,梁舒窈在自己房中烧了最后一枚香篆。袅袅熏香中,她将与吕卓的过往都剔除干净了。
从此以后,吕卓面前的梁舒窈彻底没了他往日熟悉的一切,她恰到好处地笑,恰到好处地撒娇,恰到好处地恭维。吕卓看着陌生而又熟悉的梁舒窈,再看看被父亲的侍妾簇拥在中心的母亲,蓦然发现两人竟然惊人地相似!
吕卓唤茶点少女过来唱小曲的次数越来越多,而梁舒窈却不像头几次那般失态到目露凶芒,她如今已经能漠然经过,甚至还会吩咐下人给两人沏壶好茶送去。
随着梁舒窈的刻意纵容,茶点少女的院落越来越好,可吕卓却像当初对妻子失了兴趣般,又开始往外跑。
茶点少女跑去梁舒窈那里哭泣,本指望少夫人能帮着劝回吕卓,谁曾想,舒窈闻言只是劝慰一番,就拿几匹缎子打发了她。
梁舒窈不记得自己和吕卓的最初,她只记得她是吕家的少夫人,是吕卓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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