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词(2)

证词

有一天下午，石野正在看公文，秘书报告有人来见，名片上写着“警视厅搜查第一课警官奥平为雄”。一看名片，石野不由得脸上发烫，内心有一种不祥的直觉。

见了面，奥平警官向石野恭恭敬敬地鞠了个躬，便拿出记事本，说道：“您的家是在大田区大森马迈附近吧？”

石野慌乱地答道：“是啊！”

“那就对了。”警官接着问。“想了解一下，您知道那附近住的一个叫杉山孝三的人吗？”

石野心里一震，但他早有戒备，便定了定神，说：“只是面熟，没有交往。”

警官点了点头说：“如果在路上遇见，您应该能认出他吧？”

石野点点头，他想：警官究竟是来摸什么情况的呢？

“再请问，杉山说，十二月十四日晚上九点多钟，在西大久保的街上遇见过您。您有印象吗？”

果真是那件事！石野反应很快，试探道：“出什么事了吗？”

“是个很重大的事情。”警官严肃地说，“这事还要请您保密。十四日那天晚上九点多钟，在向岛发生了一起谋杀案，一名少妇独自在家中被盗贼杀害，报上已经登了。警方怀疑对象就是杉山孝三，但杉山先生说，那个时候他正步行在西大久保的路上，还在路上遇见了您，所以您一定会给他作证。先生，现在您的证词很关键，希望您一定要非常慎重。”

石野大吃一惊，事情果然严重，可如果把真相说出来，就会把自己的隐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突然，各式各样的悲惨结局闪电般从石野眼前闪过，他心里发抖了。

想了一会儿，石野明确回答：“不，我没在那里遇见过杉山。”

滴水不漏的证词

石野回到家，白天警视厅来人的事，使他心烦意乱。他不知道杉山孝三是怎么会成为谋杀案的嫌疑犯的，但是，他确实在出事的那个时间，在西大久保的路上遇见过那家伙。但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当这个人证，为了杉山这么一个毫无交情的人，犯得着丧失自己的地位和安定的生活吗？这也太蠢了！

石野本想回家喘口气，没想到一进家门，妻子就嚷道：“不好啦，听说住这附近的那个杉山，是个杀人犯，昨天，刑警不断在他家进进出出，可真不得了呀！”

石野本想装糊涂，但一想到警察今后肯定还会三番五次地来了解情况，为避免麻烦，他便说：“告诉你吧，为了这事，今天警视厅已经派人到公司来过了。”妻子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杉山说，就在事件发生的那个时间，他在西大久保的胡同里遇见过我。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从来没去过那儿！”

妻子屏住呼吸问道：“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石野微微一笑：“当然说没那么回事，这可不能撒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