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走(2)
带我走
接着,我俩想原路返回,然而只走了两步,我身上又突然发烧,根本没有力气往上爬。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他”在作祟?
我回到“他”身边,对“他”说:“你想让我俩带上你走?”话音一落,身上的症状就消失了。
看来只好带上“他”了。古得虽然满心里不高兴,嘟囔着我神道,还是和我一起,砍了两根粗树枝,捆绑成担架,把“他”抬上担架,然后用准备露宿时铺的床单盖上,抬起来,沿着斜坡往上走。
一步一步艰难地走上斜坡,我俩都累得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再次坐在悬崖下休息,只有微风习习,再也没有了阴阴的感觉。
古得开玩笑说:也许,是你哪辈子欠“他”的。
我一笑,虽然有讨债鬼一说,但人死了,债务也随之烟消云散,是不会再讨的。只是种种迹象都表明:是“他”,让我们“救”“他”的。
我再次掏出手机报警,不想仍然没有信号。
杀人杀死救人救活,我们决定把“他”抬到山下再报警。
离开悬崖不远,有一段路特别难走,左边是几十米深的峡谷,右边是几十米高的直壁,脚下的路极窄,空轻身还要侧着身子过。我俩把“他”放在地上,一抬一落,一点一点往前挪。
却不料还是出事了。
一点一点往前挪时,一时大意,担架碰上了石头。就是这么一碰,我的身子不由得跟着一晃,左脚一下子踩空了。知道自己很快就会被摔成肉饼,我本能地闭上眼睛,惊叫了一声。
然而就在这时,我的脚突然踩实了,而且感觉是踩在了人的脊背上。我很快收回左脚,重新站成安全的姿势,往刚才踩空的地方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只有让我眼晕的深谷。
过了这段险路,古得问我刚才为什么惊叫,我对他说了,他根本不相信,说今天的事虽然有些蹊跷,但也不至于这样,一定是我被吓得神志恍惚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可能,否则,就无法解释。
就在这时,一阵山风吹来,吹掉了“他”身上的床单,我和古得同时瞪大了眼睛,同时“啊”出了声。“他”还是那样趴着,只是后背上多了一个脚印,而那脚印的大小与花纹,无疑是我踩的……
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两年多,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心中早就没有了恐惧,但是,疑惑依旧……
选自《女人坊》2013.10下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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