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故事：追捕大鹿(3)

独耳大鹿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我们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一下子扔了出去一样，突然被惊醒。睁开眼一看，可把我们吓坏了：近三十头鹿全都站了起来，晃动着头上巨大的角。它们会怎么对付我们呢？

猎枪和衣服都被我们扔在外面了。我们手无寸铁，要是这些鹿用坚硬锋利的鹿角进攻我们的话，那好不容易捡回来的命又要丢了。我们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

但这些鹿看都没看我们。它们整整齐齐地排成一队，向洞外走去。

鹿群头尾相衔，沿着悬崖上的小路，准备下到山谷里去。我们清楚地看到，领头的不就是独耳大鹿吗？

“噢，是那家伙，是独耳。”次郎吉自言自语，一把抓起扔在角落的手枪，瞄准了独耳大鹿的头。我不禁喊道：“啊，别开枪。次郎吉，那头独耳大鹿今天可是救了我们一命。”

吉助叔叔笑了。他点了点头，拍了拍次郎吉的肩膀。

次郎吉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他红着脸，诚恳地点了点头，放下了枪。

不知不觉，暴风雨已经停了。云开雾散，太阳重新展露出笑颜。

独耳大鹿雄壮的身体沐浴在崭新的阳光里。它带领着鹿群下到了谷底，身影消失在杉树林中。

选自《特别关注》202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