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剧场:红粉青娥映楚云,百媚千娇盼君临(7)
水葱儿
五、寂寞难解
从桂馨楼回到自己的小院后,水葱儿突然生了一场大病。她昏昏沉沉地躺着,怎么也抹不去那桂馨园、桂馨楼的影子。她感到这大宅院中的一切都像是令人猜不透的谜。自己嫁到这里快一个月了,竟然连丈夫的影子也没见过,不知道斯家到底有没有这么个男人,他是活着还是死了?
水葱儿忽然想到了网,一张黑色的网,一张无形的网!自己如同一只飞蛾,不幸被这张巨网粘住了,尽管她拼命挣扎,拼命反抗,但都无济于事。
蒙蒙眬眬、似睡非睡中,水葱儿隐约感觉到有个人来看她,原来是老爷斯林桧。他来到她床前,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苍白的脸,不禁唉声叹气,竟掉下两滴浑浊的老泪。他颤巍巍地伸出枯藤一般的手,一忽儿摸摸她娇嫩的粉脸,一忽儿拉拉她绵软的纤手,显出无微不至的关怀。
平时,斯老爷不声不响,像个木偶,像尊无欲无情的泥塑木雕,蔫蔫的没有一点儿生气,又宛如一棵被蛀虫镂空了的老树,说不定哪天就会轰然倒下,慢慢腐蚀,化作尘埃。没料到他竟还有这样一份悲天悯人的情怀。
水葱儿恍惚中受了一丝感动,泪水带着微温,从她冰凉的脸颊上滑落。
斯老爷身材颀长,看上去还算儒雅斯文,只是他的眼神让水葱儿隐隐有一种不安,那眼睛深处似乎很压抑,仿佛有某种藏得很深的欲望,像团野火,随时都有可能被点燃。
斯老爷走后,水葱儿独对漫漫长夜,难以排解那种寂寞与无聊,还有来自骨子里的压抑与郁闷。
她觉得自己成了一只被关进笼子的金丝鸟,一点儿也不自由,便想到大宅院外面去走走看看。
天亮之后,水葱儿将阁楼的门虚掩上,然后穿过一道道门,来到大门口。可朱漆斑驳的大门上却挂着两把生了锈的大铁锁,钥匙又挂在余管家的腰间。
水葱儿找到余管家,这回他倒是很干脆,径直随她来到大门口,为她开了锁。
两扇沉重的大门缓缓打开,水葱儿从幽暗的门中走出来。一阵清凉的风扑面而来,她开始作深呼吸,深深地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顿感神清气爽。
她一扫往日的憔悴病容,通体显得鲜活透亮。
站在阡陌上,放眼望去,河面上有淡淡的雾,那雾如乳如絮,呵之欲动,见之欲散,触之欲起,飘逸之状如仙女的裙裾。雾中远处的青山,却是那样的凝重沉寂。
水葱儿走到了河边。
河水清清,涟漪荡漾,水波是清澈的,比大宅院里要干净多了。一忽儿间,水葱儿真愿化作河里的一滴清水、一朵睡莲、一条小鱼……她又隐隐地感到失望,这小桥流水,没有大江大河的壮阔,自然也就没有阵阵江涛的雄浑气势。这小河缠绵悱恻,它哪里是小河,分明是一首淌着血泪的挽歌。她的思绪蓦然从虚无缥缈的梦中回到现实,极不情愿地回望了一眼森郁的深宅大院,瞥了一眼那兩扇朱漆斑驳的大门,目光又黯然起来。
相关阅读
-
火车司机的礼物
他是个火车司机。坐在驾驶室时,火车飞速行驶在铁轨上,他总是全神贯注。而只有走到马头镇的岔路口,他才会朝旁边的一片村庄看一眼。那是个小村子,高地上有一排红砖房。他先是
-
迷路总比无路好
古保祥 有一位喜欢野外探险的人,一次在乞力马扎罗山迷路,和同伴走散了,在一片大森林里过了一个晚上。不敢在地上栖息,他选择了在树上,渴了吸树液,饥了掏鸟蛋。整个夜晚,他都与
-
上海故事:温情
老韩买了新房,要搬家,于是一大早来到街道拐角处,那里有一个自发形成的民工集散地,什么样的工种都能找到。 老韩的电动车刚一停下,“呼啦”一下就围上来好多人,个个一脸渴
-
致命无弦琴
演奏家坠楼 “玉女歌手安冰,偕绯闻男友、青年小提琴演奏家洪加,赴晋城新视界大剧院举行个人演唱会。”这个消息让刑警小王高兴坏了,他不仅是安冰的“粉丝”,也是洪加的“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