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杀(2)
书生杀
行了三四日,就来到了清河县。陈敬说再跟他一道走,难免会被人看到,等潘达死了,很容易让人想到是钟越请来的杀手,麻烦就来了,分开才不会惹人怀疑。如有需要,他会随时去找钟越。于是两个人分道而行。
钟越进到城里,到店里去看。他走的这些日子,是弟弟钟忻在看店。钟越特意往隔壁的潘记文具店瞟了两眼,只见潘达正笑眯眯地招待顾客呢,心里暗暗地想,看你还能乐几天。钟忻本有玩儿心,这些天憋得够呛,见哥哥回来,起身就跑了。
钟越等了七八天,却没见一点儿动静,潘达好好的,陈敬倒连个影子都没露。钟越不觉暗暗地想:这个陈敬不会是个骗子吧?拿了自己的银子,早就走了。可即使那样,又能拿他怎么办?告到官府,说我想雇他杀人,他把银子骗走了,却没杀人,那还不是找死去啦。追回沧州去要,那是人家的地盘,只怕也讨不了好。钟越暗恨自己傻,白白被骗走了20两银子。
这天下午,钟越正在店里看店,钟忻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道:“哥,有个戏班,唱咱爹的事儿呢!”钟越愣了愣,忙着问他是怎么回事儿。
钟忻说,今天他在街上闲逛,忽然听到有人提到爹的名字,他就加上了小心,偷偷听着。很快就听明白了,原来是有个戏班子,把他爹的事排出来了,到各村去演呢。听说下午要在八里店演,他特意赶过去看了,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钟越紧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那么多好戏不演,演爹干啥呀?”钟忻说:“说的就是啊。我也没想透。”钟越问道:“你知道他们明天在哪里演吗?”钟忻说他问过了,在王观村。钟越让钟忻明天看店,他要赶过去看看。钟忻只好应了。
第二天一早,钟越就赶往王观村。
王观村是个不大的村子,只有百十户人家。钟越赶到的时候,只听到有人边敲锣边喊:“今天上午,在村东的打谷场,戏班子演戏,请乡亲们去看啊。”村子很偏僻,又小,很少有戏班子来。这一听说有戏看,乡亲们奔走相告,然后就搬着凳子赶过去占地方了。
钟越赶到打谷场,站在外面看。
这个戏班子的布置很简陋,就是在场边钉下两根木桩,上面横搭一根木杆,木杆上挂个布帘,布帘后面就是后台,前面就是舞台。锣鼓一敲,戏就开场,果然是潘记跟钟记争斗的事。演到钟可期过河时,后面来了个杀手把他往水里按,却听一个小媳妇喊道:“不是这样的!”
陈敬从后面闪出来,叫过了小媳妇,问她:“你咋说不是这样的?”小媳妇说:“我亲眼见着了。”陈敬说:“你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小媳妇就一五一十地讲起来。她本是清河县城里的人,嫁到了王观村。那天,她跟丈夫回娘家,出了县城俩人就为琐事吵起来,丈夫一气之下甩手走了,她独自骑着毛驴往前走。那毛驴不太听她的话,下了官道,溜达到河边,吃起草来。这时,她就看到钟可期正在河边挖泥。她到钟记砚店逛过,认得他。钟可期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接着挖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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