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故事:没有跳蚤的家(2)
害虫
她会认出他吗?
自从两人上次见面以来,他已经变了很多,从瘦杆似的男孩直接跨入成熟期,头发逐渐稀少,发际线不断升高,光亮的额头就像蟑螂的甲壳。他的眼睛又大又圆,像家蝇一样略微突出。尽管他才三十出头,可看起来却像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他对自己的外貌很满意。女人总是喜欢成熟的男人嘛。
鲍勃按响了梅休家闪亮的黄铜门铃。花园里飘来风信子的清香,迎春花爬上了门廊的网格。
她打开了门。
“鲍勃·拉帕,”他自我介绍道,“灭虫专家。”
她带他参观了房子。木地板擦得锃亮,厨房窗下就是后花园,尽管面积不大,但打理得很好。屋内干净整洁,简约有序。软装饰很少,并不是跳蚤的温床。
“浴室的情况最糟糕,”她说,“我就是在那儿被咬的,在我去洗澡或洗完澡出来的路上。”
鲍勃慢悠悠地在屋内四处查看。他仔细观察了凯伦的卧室,那里有一张双人床,床上有印度风格的真丝被套。一切都透露着成功人士的特权和品位。她的小型浴室配有独立浴缸、射灯、蜡烛,摆放着瓶瓶罐罐的香水。
最后下楼梯时,他看到她正在用亮闪闪的意式咖啡机煮咖啡。咖啡机是顶级的。
“情况怎么样?”她问道。
她都没有请他喝一杯。
“没有跳蚤,”他说,“我已经彻底检查过了。”
“它们藏起来了,”她说,“它们并不是一直在,但过一段时间就突然无处不在,通常是在我开暖气的时候。它们的卵本来在冬眠,温度升高时,便孵化出来,跳来跳去。”
“你说得对,”看到她显得比自己更专业的样子,他很恼火,“但跳蚤不是来无影去无踪的,它们会留下微小的排泄物,我可以用放大镜观察到这些。可我已经检查过你的屋子,一点儿都没有,干干净净。”接着,他又强调道:“什么都没有。”
“那可真奇怪,”她说,“我看见过跳蚤。不管怎样,你能给房子喷一下杀虫剂吗?”
“没有喷的必要。”他说,“不过既然你想喷,那也可以。你先出去吧,整个過程需要几个小时。”
那天晚上鲍勃心满意足地回到家,今天可算干了不少活儿。
第二周,凯伦的电话如期而至。
“跳蚤越来越多了,”她大哭道,“你需要再来处理一下。”
鲍勃再一次来到她的屋子,并再一次要求她在喷药时离开房间。
过了一周她又打电话来,恳请他再喷一次。她发誓自己又被咬了。
“我没有开玩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在她第三次还是第四次为他开门时,鲍勃说,“要是真的一开始就有跳蚤的话,我也已经把它们都消灭了。我可以再喷一次,喷一百次也行,但这根本无济于事,因为压根儿就没有跳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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