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异事:阴阳头
壮丁

内战开始的时候,国民党到处抓壮丁。当时的政策是“两个抽一”。有钱人家被抽丁,常常雇人冒名顶替。
颍河镇东街的袁大狗,就专干此种营生。
袁大狗二十岁左右,长得又高又壮,家中穷得叮当响,又要养活老娘,无奈,他便受雇去顶壮丁。去了,跑回来;再顶,再跑回来。挣下钱财,供老娘吃饭穿衣。虽然每每逃回九死一生,但也比生生饿死强。
多了,也便从中积累了不少真经。
一般被抓的壮丁总是先剃个阴阳头,然后绳捆索绑押上汽车或火车。壮丁多是半路而逃,等到了部队就更难逃脱。袁大狗为对付“阴阳头”,特地让人打了一把精制的剃头刀。那刀小巧玲珑,装进一个布袋儿里,藏在腋下或悬在裤裆里,一旦逃脱,首先剃去“阴阳头”,然后扔下军装,再讨得百姓破衣,可算万无一失。
绝招儿是自己给自己剃头,一不要镜子,二不要热水。一手把紧头皮,一手硬着手脖儿执剃刀,无论白天或黑夜,全凭自我感觉,“噌噌”,几刀子下来,“全球”一片光明。
有一回,袁大狗半路没逃脱,被送到了部队里。
队伍名叫新五军,驻扎在漯河北的一个县城里。训练极严格。教官是个大胡子,阳光越毒越训练,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大胡子说,“立正”是军人第一要素,“站功”最能治捣蛋兵。
为防逃跑,仍剃“阴阳头”,而且每天早中晚三次点名。袁大狗这回顶替的人名叫“刘进财”,是镇上一家土财主的二小子。每每喊到“刘进财”的时候,他就腿肚子一挺应一声。
这一日,袁大狗只顾想娘,点名的时候思想发了岔,想自己出来一月有余,至今逃不脱,娘还有吃的吗?想着想着就禁不住念道:“袁大狗呀袁大狗,连娘都养不起,还算人吗?”不料这时候叫到了“刘进财”,他觉得“刘进财”与自己很遥远,那个陌生的名字怎么也进不了自己的思维,就怔怔地想着自己的事情。这时候,大胡子走到他面前,扬手一巴掌,吼道:“不是叫你吗?”
“不是!”袁大狗挺了一下腿肚子。
大胡子驚讶地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袁大狗!”袁大狗的意识溜了神儿。
“什么?”大胡子一怔,不认识似的上下打量着袁大狗,问道,“这么说你不是刘进财了?”
袁大狗这才怔了过来,急忙改口说:“是的……不!我……我就叫刘进财!”
大胡子笑笑,“刷”地抽出皮鞭,厉声问:“老实说,你到底叫什么?”
袁大狗张口结舌,望着那带血的皮鞭,似望到了一条毒蛇,禁不住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求饶道:“长官,我家有六十多岁的老娘,顶替别人是为养活老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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