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沧桑:绝色村妇貌美招流言,避居荒村弱柳不惧恶风(10)
乱世桃花
枪膛里是空的。她放下枪,俯身从床底找出一块用褐黄色牛皮纸包裹得四四方方的东西,撕开,是十数发子弹。她把子弹放在床头的木桌上,愣愣地瞧着。
宝儿跑过来,钻到她怀里,稚声稚气地道:“妈妈,我想爹爹了,爹爹呢?”春喜也走过来,紧挨着她,道:“妈妈,您不是说爹爹要回来么?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呢?”
秋露心里一酸,强忍着眼里的泪水,说道:“爹爹要在烧坊里烤酒呢,忙得很,不回来了!”
春喜嘟着小嘴道:“他咋老是忙,老是不回家呢?”
秋露道:“爹爹要挣钱给你们买糖呢。”嘴里说着,眼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掉了下来,忙别过头。这时却听怀中的宝儿道:“妈妈,爹爹不在家,我害怕!”春喜也紧紧向她靠了靠,道:“妈妈,我也怕!”
小哥俩的话,让她的心猛地一阵刺痛,刺痛中旋即涌上一股舍了命也要保护他俩的决然之情,揽着他们的手紧了一紧,深深吸一口气,挺挺脊梁,大声说道:“宝儿、春喜不怕,有妈妈呢!”
两个孩子睡着了。秋露爱怜地看着睡梦中两张稚嫩的小脸,泪水禁不住再次滚落。她心里恨恨地咒骂道:“这个没有良心的死鬼!心里就一丁点儿也不念想这个家了吗?”
这个男人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他什么都依着秋露。他曾经也是天天高声大气地说话,孔武有力地做事。经常,一瞅着空,他就毛手毛脚地把她搂在怀中,一双粗糙有力的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身上抚摸、揉搓……
可这个男人如今只和烧坊里那几个狐朋狗友厮混:喝酒、赌钱、烧鸦片,家是越来越难得回了……
秋露听了听屋外的声响,抓起放在墙角的枪,哗啦,拉开枪栓,把子弹一颗颗装填进了枪膛,然后,吹熄了灯,抱着枪,靠在床头,和衣而坐。
夜已深了,淡月疏星。
除了远处偶尔有几声狗吠传来,夜一片静谧,静得仿佛听得见院子里那棵桃树的花落。秋露侧耳倾听着,那花一瓣一瓣地飘落,飘落得她的心一丝一丝地痛。她又想起了那个人,那个她十七岁时遇见的,穿着中山装,留着分头,高高瘦瘦的年轻人。
年轻人是从县城来的教书先生,名叫付稼轩。他好像来自另一个世界,说的尽是些秋露从没听过、完全不懂的话。虽然不懂,但秋露还是喜欢他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喜欢他大胆地夸赞她美丽漂亮。他说她的美在盘柳镇杏花村可惜了,她应该去外面的世界,也不枉上天给的这一份绝世惊艳。他这样说的时候,一双眼就直直地望着秋露,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秋露的爱恋与痴迷!
可他的大胆和痴迷,在余豹向他亮出杀猪刀时就冰消雪逝了。
那是八年前的一天。秋露正在自家桃园中给桃树浇水,猛听得身后有人大叫一声“哎哟”,紧跟着响起一阵仓皇的奔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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