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态:举村拆迁,弃耕乍富在望,犹疑不定,进城前途未卜(37)
第一个城里人
胡桂芝就飞一个媚眼给张成武,娇嗔地说:“人家都还没做好准备呢!”然后起身,褪下外衣,进了卫生间,洗脸洗手还是洗什么?呵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胡桂芝是在打时间差呢。
张成武这种有钱人,玩的是情调,肯定不会催自己,这期间保不住没有人催他啊,房地产老总,哪个不是日理万机的。
真的有人催张成武了,胡桂芝在卫生间里听见自己家门被踢得山响:“开门,开门!”
是张大粗的声音。
胡桂芝的脸一下子白了。
张成武的臉更白了,孤男寡女在一起,总是说不清的,尤其是,女主人胡桂芝还扒了外衣只剩下裤头和内衣,和一个陌生男人呆在卧室里。
张成武条件反射般蹿到卧室后面那个阳台上,才二楼,跳下去应该无碍的。
胡桂芝被张大粗的踢门声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声,躲在卫生间里,寻思着怎么才能避开这一顿胖揍。她明明听见了门开的声音,也听见了脚步声穿过客厅进到卧室,可意料中的打斗声并没如期响起。
胡桂芝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客厅里的摆设丝毫没动,她的裙子还原封不动地斜搭在沙发上,卧室的门洞开着,外屋门却紧闭着。
原来张大粗进门后,看见沙发上的裙子,立马嗅到一股陌生人入侵的气息,他三两步冲进卧室,正好看见一个背影在阳台上,等他抢到阳台上,那个背影已经跳了下去,阳台不高,张大粗却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更令张大粗发瘆的是,他借着手机的电筒光照下去,下面竟空无一人,只有一个黑洞洞的下水道。
那人肯定头下脚上地栽进下水道折了脖子,从那戛然而止的惨叫可以听出。
张大粗人粗,心思却细,闹不好,落个过失杀人的罪名,还不如装聋作哑,悄悄走人,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撇得干干净净。
胡桂芝再傻,也不会主动把事往自己身上揽。
陈铜富第三次看见吴冬冬,是在电视新闻上。
张大粗把钱砸给吴冬冬后,吴冬冬很生气,捡破烂不等于自己可以被人当破烂耍,吴冬冬一挥手,带着手底下的人走了。五百元,足够他们几个人吃喝几顿。吃喝完了还骂人,骂完人了还不解气,肚子是饱了,车却空着呢。
“要不,顺几个下水道井盖回去?”这天把最后一点儿钱花完后,吴冬冬手底下的一个伙计献计说。
“你***是猪脑子啊,现在的下水道井盖早不是铁的了,都是水泥石板的!”吴冬冬骂骂咧咧的。
“才不是呢,县政府大院背后那条巷子里,都还是铁的下水道井盖,只不过很有些年头了,不知还能不能卖钱。”
“是铁就能卖钱!”其余几个不嫌事多。
“真是铁的,就顺几个!”吴冬冬酒气熏天地拍了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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