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见色起意,匪首霸王硬上弓(14)
杏林红颜劫
陈太太眯开眼皮,从渗着血丝的嘴里缓慢地吐出一句话:“孩子,你不该下地狱。”
段耀祖可着嗓子喊:“送岳母娘回府!”
滑竿托起陈太太,径往天堂镇迤逦而去。
段耀祖的居室里,红红的烛光中,娥媚两弯玉臂枕着一头乌发,象牙色的肩颈裸露着,一身葱绿的亵衣散发着清香,两只小脚儿交叉着高搁在床栏上,散脚罗裤滑下来,露出里面雪白的小腿和隐隐的腿弯。她投给段耀祖一个妖媚的笑,仿佛是一枝绽开的带露海棠。
段耀祖骨软筋酥,扑上去,一粒粒解开娥媚胸前的扣子,嘴里痴迷地轻声念叨着:“小猫咪,你终于成了我段大炮的人了!从今夜开始,我与你打断骨头连着筋,生死不离,白头偕老。”
忽然,一道白光闪过,段耀祖机警地一躲,一把削铁如泥的剔药镑刀滑过他的喉管,扎进他肉墩墩的肩胛,痛得他野牛样嚎叫起来。
娥媚跳下床,掀开门帘跑出卧室,冲到厅屋大门后去拉门闩,可怎么也拉不开。
段耀祖捂着伤口冲出来,阴鸷地笑着,说:“大小姐,想让我过奈河桥见阎罗?没这么简单吧。你以为我怕血?好!我就让你见见什么叫血!”他猛地拔出镑刀,将锋利的刀尖戳入自己的手腕,刀尖戳到哪儿,殷红的鲜血就冒到哪儿。不一会儿,一根红蚯蚓就盘曲在他的手腕上。
纤柔的娥媚从没见过这种野蛮的自残,立时胸腔内气血翻涌,惊叫一声,瘫软在地。
段耀祖“哐当”一声扔掉镑刀,嘴唇顺着手腕一溜,一口吸干,然后“噗”的一口吹灭红艳的蜡烛,老鹰抓小鸡样拎起心仪的女人,蹿回房间,“咚”的一声丢在逍遥椅上。
逍遥椅剧烈地一俯一仰……摇乱了窗外的竹影。
天宝潜回天堂镇,原以为岳父陈瑞麟必僵死铜钟之内,当摇起巨钟时,陈瑞麟竟然不翼而飞,询及陈瑞麟的本家兄弟陈瑞生一干人等,均不知其去向。而岳母陈太太被安徽亳州的舅舅接去避难了。这破家毁业、夺妻杀翁的血海深仇如一团火焰在天宝心头炙烤,他抚摩着花粉仕女,脑海在涨潮。
一日,镇上来了个货郎,肩挑一担箩筐。他头戴礼帽,架茶色镜,身穿派力司浅蓝色长衫,下襟扎在裤腰带上,手里摇着拨浪鼓,边走边喊:“百货要哦——”“针线香水蛤蜊油要哦——”
天宝走上前去,那货郎一愣,脱口而出:“天宝!你还活着?”
天宝怔住了。
货郎一摘眼镜,说:“怎么,不认识我啦?”
天宝定睛一看,原来是失散数月的大管家,连忙将他拉到陈瑞生家里落座,问:“这一向哪里去了?”
“嗨!说来话长。”大管家接过茶碗喝了一口,“段大炮杀进陈府,我躲在陈太太诵经房的阁楼上才幸免于难。待土匪走后,我拖着饥渴的身子逃到苏南的茅山,在英山籍大商人杞振纲的药材公司落了脚。我向杞老板提及你的遭遇,他非常同情。今日受指派,我专程回来寻你过去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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