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见色起意,匪首霸王硬上弓(8)
杏林红颜劫
马溜子沿着围子转了一遭,不敢懈怠。眼睁睁捱到公鸡打鸣儿,三百多个团丁刚刚打个盹儿,又是枪声大作。团丁们翻身又登上门楼,只见镇南街魁星阁上两挺机枪朝门楼吐着火舌,子弹如飞蝗,“叭叭叭”,打得门楼“噼啪”响。可门板被桐油浸透,子弹射在上面只有浅浅的印子。马溜子让炮手们瞄准魁星阁,点燃火绳,“轰轟轰”三炮,头两炮打歪了,最后一炮,魁星阁的镏金宝顶削去半截,就是不知道两挺机枪打中了没有,反正没有响。这时,北门又接上了火,双方对射了一阵,又歇息了。
陈瑞麟通过安徽省霍山县国民政府一名官员访查,知道段耀祖原是流窜在豫皖两省的人贩子,熟络黑白两道。那几年河南年年闹水荒,逃荒要饭的娘们儿多,他就挑那模样俊俏的,一串串牵到淮北和淮南出脱,一翻手银洋哗啦响。后遭匪劫,万贯家财荡然无存,遂愤然拉杆子入匪道,灭了仇人。此后他投靠在残杀工农群众的军阀夏斗寅麾下,霸了霍山、岳西、金寨三县地界,扰掠罗田英山地域,成了众匪之王。日本人进驻上海后,见大别山贯通江淮,控鄂皖咽喉,是打通宁汉线的门户,就千方百计拉拢他。
陈瑞麟自度,论商道,段耀祖不如他;论匪道,他不如段耀祖。今日段耀祖团团扎住围子、放着虚枪,其中必定有诈,须得摸清虚实。
入夜,枪声又起,一天一宵没合眼皮儿的团丁们仓促应战,马溜子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扯起嗓子吼:“日你娘,要打就白刀进红刀出,拼个鱼死网破,耍什么猫子?”
陈瑞麟要趁乱派探子出围子,镇子里的人从没打过恶仗,怕枪子不长眼,都龟缩在围子里不愿去。他又招来天宝,将他赶下了围子。
街巷自是熟稔,天宝冒着“乒乓”的乱枪,越过几个井字小街,拐到镇南街临河的牟二娘家。
牟二娘从床底钻出来,见是天宝,惊得咋舌,说:“隔壁有狗,你的命不金贵呀!”
天宝笑了笑,摸出一包白花花的上等银子,说:“掌柜的一点儿意思。”
“哎呀!无功不受禄,婆子不知高低呢。”
“烦你打听一下段耀祖布的什么局。”
“这个我清楚,一窝雀雀一窝亲,早就想去告诉掌柜的,就是进不了围子。”
原来,段耀祖想,破围子先破人,千把条枪分三拨儿车轮战,日夜骚扰,叫围子里的人成惊弓之鸟,吃不甜睡不香,拖垮了身子再破围子。
天宝讨了个真信,不敢耽搁,谢过牟二娘,走了。
陈瑞麟唤来马溜子,吩咐循着土匪攻围子的时辰分拨防御,以静制动。
段耀祖原以为陈瑞麟着了道儿,没承想围了七天,围子竟然泼不进水,恼得他打着踏雪马,沿着胭脂河狂奔,出了镇北才放缰缓缓而行。这么转悠了一会儿,天色已近黄昏,他在一副水磨旁的小豆腐店站住了。一条水渠把胭脂河水引进来,冲得水车骨碌碌翻转,带动水磨嗡嗡转。石磨旁,一个小姑娘一勺勺地往磨眼里添泡过的黄豆,磨缝里流溢着一汪一汪的白浆耀人眼。他抬头一看,门上一副对联字迹遒劲:又白又嫩又有水,不赊不欠要现钱。横批:豆腐西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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