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我生命中的母亲河(2)
我用今生 在澧水岸边等你
中年赏澧水,已聚焦其历史渊源,兴趣于它在岁月横流的因缘际会中带来的影响。几千年来,这条靛蓝色的澧水似碧如带,静静贯穿了古城而过,沿河两岸,休养生息着它的子民们,日升引水灌溉浇禾,日暮撒网打鱼,澧水河上空点点白鹭悠悠翻飞,河面上机灵的鹭鹚钻水捕鱼,这样的祥和安宁,何不正是它的恩泽,哺育着这方山水下的我们。
当然,它也有不乏咆哮的时刻,让人敬畏大自然的力量,领略洪水猛兽的可惧,其中最罕见的就有两次。
一次是母亲给我说起过的1954年,那年夏季涨大水,家乡仓溪洪流滚滚,水流到了地势较高的姥姥家,很多的蛇虫鼠类顺着水冲到姥姥家墙角,挣扎着想爬上岸来,母亲和三舅虽是又惧又怕,但二人还是拿上长木棍,不停地把从水中冒出头的蛇拨弄开,赶走,那些蛇在浪打浪中显然已精疲力竭,只好又乖乖离去。此后,在重建家园的过程中,仍有乐观者的幽默搞笑,比如我略识了几个大字的二舅和三外公,他俩就为一个大名叫刘举章、小名唤刘堆多的同乡险些在那次大水中丧命而作了一首打油诗。至今,80岁的老母亲仍能清晰地给我一字一句地背诵出来:“记得54年涨大水,举章干得忙。爬到树巔上,被窝挂到树枝上。咚咚一波浪,打到河中央。一gua.gua到杨家拐,举章才把被窝摔。不是举张干得快,哪儿还有堆多在。”这样的乐观精神,让我明白了自然可畏是真的,人能依天顺命也是真的。
至于1998年澧水河的再次发怒,我却是亲历的,娘家正在河岸的教堂边,头一天暴雨如注,以致在一夜之间,至少半城人家被山洪和河水交相淹没,我家也被淹到了二楼,母亲和侄女们是第二天一早才被冲锋舟给救援出来的,水退后,肮脏的淤泥塞满每个房间,家中的物什多被浸泡毁坏,我们陆陆续续地清扫、晾晒长达几个月之久,皆累得腰酸背疼。
沿南门口上行至手巾岩,有一段叫古人堤的地方,上世纪60年代一个春天,一位扶犁耕田的乡人,从新翻出的泥土中捡起了一个奇形怪状的陶罐,他这一不经意间的拾起,自此便捡回了关于这座小城的文化胎记。后经考古人员发掘,春秋战国时期这里就已开始建造城池,而与此同时出土惊现的“九九乘法表”,是除新疆的楼兰和近邻的龙山里耶外,迄今还没在其他地方发现过。另外,还出土了石刀、石锛等石器,这些石器则把我们的目光指引向更为悠悠远远的岁月。屈子曾在《九歌·湘夫人》哦吟:“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谖。”把湘夫人对湘君的沉沉相思放进了绵绵澧水,一直流淌不息,构建了我们对澧水文化的又一根本认同。
澧水河南岸,是终年云雾缭绕的天门山,它拔地擎天,凌空独尊,仙风飘飘,一身傲然伫立在澧岸之滨,与之比肩的还有上古时驩兜的流放地崇山,美丽的七星山跟在其后,亦步亦趋,成为如今张家界最美的后花园。近年来,在天门山举办了许多惊险刺激的人类极限活动,有世界特飞赛穿越天门,有徒手攀爬天门洞百米岩壁的“绝壁芭蕾”,还有高空钢丝行走挑战,冰冻活人耐力大赛等,近几年最为流行的翼装飞行赛更是多次举办,成功地吸引了世人的瞩目。而七星山,这座沉寂了亿万年的神秘仙山,亦将逐步撩开它神秘的面纱,政府投资了156亿元,已开工在建“天空旅游城”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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