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文选：旅朝小团(3)

朝鲜记

这个晚上难挨。尽管手机被允许带人，但所有的游戏和文件都无法点开，甚至无法通话。只有一个用途，在朝方允许的区域拍照。书和杂志都寄存在海关了。唯一能干的，只有双手枕在脑后，躺在床上数天花板上的方格，一直到睡。

翌日上午，主要项目是游览琵琶岛。琵琶岛其实是个半岛，有公路直通岛上。导游说，如果夏天上岛，有游船可以出海，甚至还可以游泳，而现在是冬天，只能观光。岛上风景很美，没有雾霾的天空湛蓝辽远，海水蔚蓝澄澈，在阳光下奔涌，宛若一块起皱的大玻璃。朝鲜现在也开放多了，不仅手机可以带，还允许客人与导游等随团人员拍照。我们拍了张合影后，我再与那位专业摄影师拍张照片。这位小姑娘二十岁左右，这两天很勤快，一直给我们拍照录像，还有她那张脸，漂亮得让人产生联想。

附近有人穿潜水服下海，不一会儿便捞上一尾大章鱼。再下水，俄而又是一尾。导游说，他们是昨晚我们买海鲜那家水产店捕捞队的。我踱过去，让他把章鱼卖给我，贵点也无妨。对方却把头摇得货郎鼓似的。导游说，他们是国营的，不会卖的。就是卖给你，钱也要上交，不是多此一举吗？我说，钱大部分上缴，小部分截留不行吗？在罗先市，人民币是通用的。而导游愣怔了好一会儿，总算听明白了，一脸的会议表情，说那是犯法的，不是真正的社会主义。

买尾鱼，还上升到社会主义高度？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