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人生如寄,人如浮萍(3)
人如浮萍
当时认了老乡,我们都是王屋镇人。我骨子里是喜欢文学的,但这些年一直压抑着自己的兴趣爱好,为五斗米折了腰。专业上,拼命学习,秉持着终身学习的理念,不断考试,为专业立身积聚素养;工作上,本分老实,为所谓的事业而奋斗着拼搏着,无暇他顾。忽然有一天,觉得没了奋斗的方向,学位到头了,职称到头了,事业也差强人意吧……或许是该圆一下文学梦的时候了。就这样,在一次政协年会上,认识了同样是政协委员的作协主席,他把我领进了济源的文学圈子。后来又认识院萍,读她的散文,与她聊文学,也可以说是她教我逐渐认识了文学,尤其是散文。
如今,她却突然死了,人刚到中年。她这一辈子真是太苦了,先是离婚,后只身“北漂”,期间甚至流落街头,受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熬到现在,状况刚刚好了些,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真是命苦!当时,心里就涌出几句小诗,本来想发到朋友圈或者某个群,想想还是算了,觉得目前这个小圈子有点复杂,还是让她耳根清净一点吧。
李蔚听到噩耗后,当时就与院萍的女儿联系。电话中,她的女儿芷桦只说在北京,母亲病重了,口气悲悲切切的。李蔚把通话情况转告我,说我既然不能送院萍最后一程,就等事后吧,择日去看一下芷桦,也是对她唯一的女儿的一点宽慰吧。想想,也只能这样了。
前年国庆节院萍回来,几个人见面时,她还说女儿找了对象,双方家人互相见了面,商量了女儿的婚事,决定尽快把女儿的婚事办了,也算是完成了人生一件大事。想不到言犹在耳,她们就阴阳两隔。哪怕她活到把女儿的婚事办了再走,也算了却一桩为人母的心愿呀。但就这一个年头,阎王爷也毫不通融,人真的有命吗?那天在往机场的大巴车上,我的心思总是脱不开院萍这件事。不想不行,想多了,就眼中生泪。一个大男人,怕被车上的人笑话,那就忍着泪,一路上,想一想与院萍相识以来的一些过往。
四
张院萍真是一个没有福气的女人。
后来,她的工资待遇慢慢地提高了。她拥有了自己的房子;她唯一的女儿大学毕业了,也就业了。女儿还找到了称心如意的对象,而且近来双方家人见了面,一起吃了饭,确定了婚期。美好的事情正一个一个地向她走来,美好的生活像一幅精美的画卷正慢慢地打开,但她怎么就那么没福气呢?她,就这样匆匆忙忙地死了呢。
一次,她回来老家时,克庆先生要出一本书,想让她给把把关,她喊我和李蔚等几个人一块儿去。在克庆老师的书法室,与永刚、书生等人,群策群力,把书名、目录与章节等基本上敲定了,才一块儿去吃饭。她仍然是不喝酒,腼腼腆腆的,唯唯诺诺的,一扫刚才确定书名时口无遮拦、直话直说的犀利与雄辩。那天,克庆老师酒后似乎自负地承诺,可以送给院萍几幅他的书法,其他人不掏钱一概免开尊口哦。想来,院萍真是一个没福气的人,克庆老师平时的书法作品可都是卖钱的,免费的书法作品还没拿到手,她怎么就这样匆匆忙忙地死了哪。
相关阅读
-
小说故事:牛粪也有着独特的清香
官里传出消息,皇上纳妃,当朝官员如有待嫁女儿,可以将画像上呈甄选。 李知府很激动,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待字闺中。 当然得先找一名画师。 应征者络绎不绝,经层层筛选,入
-
生活随笔:回忆,过去的甜味儿
北方人嗜酸,南方人爱甜,肉羹里都放糖。汪曾祺老先生说:“苏州菜只是淡,真正甜的是无锡,无锡炒鳝糊放那么多糖,肉包的肉馅里也放很多糖,没法吃!”饭菜里都放糖,虽然味
-
生活随笔:心地善良,心怀悲悯,一生定能行好运
清晨的校园里,清风习习,鸟鸣啾啾。 一如往常,在学校操场边的一排香樟树下,我胡打了一通自创的“五禽戏”,拉伸后,准备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刚趴下来没做几个,突感有东西掉
-
旧故事:父辈们
台湾的十六弟书仁,清明节要回老家上坟,我去郑州飞机场接他。 十六弟是九叔父的儿子,长得一表人才,特别像二奶奶。机场出口,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九叔父去台湾前是国民党洛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