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节选:战友阿豹(5)
寻找阿豹
我把车骑到了自家门口,两个醉汉又拉拉扯扯了好一阵儿才分开。
二
大约过了两个多月,阿豹打通我办公室的电话,约我周日晚到“真鲜”小吃店喝酒,有要事商量。
我如约去了“真鲜”小吃店。看样子阿豹早已经坐在窄桌前了,但他已一扫上次见面时的热切情绪。老板娘端上几盘下酒菜,阿豹一声不响地咬掉了两瓶啤酒盖。我脱去外衣坐到阿豹对面问道:“看样子情绪有点儿低落啊,遇到鬼啦?”
阿豹把满满一玻璃杯的啤酒“咕咚”几下倒进喉咙里,然后把空杯朝桌面一蹾说:“还真是***的鬼上门了。”
“啥?什么意思?”我把啤酒杯悬在下巴下问道。
“老子可能戴上绿帽了。你看看我这头发,是不是有点儿绿光闪闪?”阿豹用手指头戳戳头顶稀疏而且半白的头发说。
万想不到眼前这位麻三豹会说出这么句话。阿豹的老婆我没见过面,但一个农村大妈级的婆娘会给老公戴上绿帽子,这让我觉得有点儿玄乎。我把一杯酒喝下,问道:“阿豹啊,你我都快半百岁了吧,你老婆多大年龄啦?”
“比我小半岁。”阿豹说。
“一个奔五的农村大妈会跟人家轧姘头?”我呵呵笑道。
“这个谁能保证得了!再说我老婆至少比那个男的小十岁。”阿豹不顾旁桌有食客,大着嗓音说,“我老婆就在你那天喝酒的白鹿大酒家后院看管自行车和摩托车什么的,算是个大酒家的临时工,老板每个月给开一千八百元工资。为了方便我老婆,我特意把家租在了离大酒家不远的地方,那天晚上我骑完三轮车回家,在楼梯口遇见大酒家老板从楼道上下来,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不是个贼也是个奸夫。一个大老板为何会深更半夜到这幢破旧房子里来?”
我插话道:“你认识那个老板?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阿豹道:“我认识他,但他不一定认识我。他下巴上有一粒黑痣,上面长了一撮毛,我还能看走眼?那晚我进了五楼的家,老婆正在冲澡,平时这时候她早睡得跟死猪一样了。我问她干吗这么晚还没睡,刚才都做了啥,见没见到大酒家老板一撮毛?老婆没正面回答我,还数落我是不是又喝多了,还骂我神经病!”
“我觉得你确实跟神经病有点儿像。”我咧咧嘴说。
阿豹又说:“从那以后,我晚上踏车如果经过家门口就留了点儿神,还真又让我撞上了一回,一撮毛神秘兮兮地从楼道口出来。我当即叫乘客在车篷里等我一会儿,我跑上楼,打开门锁,见老婆穿个裤衩子正要冲澡,怎么又是这会儿冲澡。”
“我看你是钻进死胡同里去了,没鬼也被你想出鬼来了。”我说。
“都两个月了,她就是不肯让老子搞她,说是都更年了没兴趣。而且还曾经在我面前说过那个一撮毛怎么怎么有本事,将来囡儿嫁人就要嫁像他那样的有钱人。江南,你想,她这像不像是外面有人啦?怎不叫老子起疑心呢。”阿豹眯着眼说。
相关阅读
-
小说故事:牛粪也有着独特的清香
官里传出消息,皇上纳妃,当朝官员如有待嫁女儿,可以将画像上呈甄选。 李知府很激动,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待字闺中。 当然得先找一名画师。 应征者络绎不绝,经层层筛选,入
-
生活随笔:心地善良,心怀悲悯,一生定能行好运
清晨的校园里,清风习习,鸟鸣啾啾。 一如往常,在学校操场边的一排香樟树下,我胡打了一通自创的“五禽戏”,拉伸后,准备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刚趴下来没做几个,突感有东西掉
-
生活随笔:回忆,过去的甜味儿
北方人嗜酸,南方人爱甜,肉羹里都放糖。汪曾祺老先生说:“苏州菜只是淡,真正甜的是无锡,无锡炒鳝糊放那么多糖,肉包的肉馅里也放很多糖,没法吃!”饭菜里都放糖,虽然味
-
旧故事:父辈们
台湾的十六弟书仁,清明节要回老家上坟,我去郑州飞机场接他。 十六弟是九叔父的儿子,长得一表人才,特别像二奶奶。机场出口,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九叔父去台湾前是国民党洛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