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节选:那对发出独特光辉的银质耳环(10)
永恒的控制
“唉,事到如今,这事还是得说出来了。没错,如你知道的一样,置身风投的你爸当时想扩大事业版图,可什么事太着急了都会出错,他当时就太过心急,没足够了解香港股市的时候就行动,结果……濒临破产。”
王德宇面红耳赤、眼眶欲裂,他用手紧紧抓住徐曼的肩膀:“什么?当初可不是那么和我说的,当时只说的是大亏了一笔。凭我们家的家底,怎么会空成这样?”徐曼将手抚上王德宇的手,示意他先松手。
“唉,你爸爱面子啊,哪肯和人说实话?不仅如此,濒临破产的他最后还染上了赌博和买彩票这些要命的玩意儿,因为这个,我的钱也不得不垫进去。真是,造化弄人,他这人一辈子和钱打交道,早年一直将钱玩弄于股掌之间,最终反被钱玩弄。我也是为了守护他最后一点儿尊严。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现在最值钱的就这栋房子,待我走了就全归你了,这是你爸唯一投对的资产了。也值不少钱呢,到时卖了它,至少你三个孩子去国外留学的费用,哪怕是都上最昂贵的私立大学,也是不用愁的。”
王德宇激动地背过身喘气。徐曼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好了,该回去继续生日晚宴了,他们都在等着。”
徐曼先行一步,努力平复情绪的王德宇双手搭在栏杆上,看着徐曼的背影,眉头紧蹙。他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是什么呢?王德宇想着、看着、想着,最终叫住了徐曼:“妈,等等!”
徐曼肢体有瞬间的一僵,转过头刻意地一笑:“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王德宇紧盯着徐曼的耳垂。“您刚才解释得很彻底,但是,我无法完全相信。因为您不再戴您的银月季耳环了,父亲给您的定情之物,您一直戴的那副。”
徐曼眼神躲闪,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耳垂:“这不是怕见物思人吗?”王德宇看着眼前的徐曼,褪色的丝巾晃了他的眼,空空的耳垂搅动着他的心。他始终觉得还有什么缺了,异样的感觉无法散去。王德宇转而抵住扶手,低头不语,十指陷入头发之中,头发被揉作一团。不经意间,他又看见了那株蓖麻,他心下一颤,突然,那熟悉的涩味再次席卷了他。此时他口干异常,迫切地寻找着水源,终是咬破了自己的舌头,血缓缓渗出,腥味充斥着口腔、鼻腔。之后,他用手抹去了嘴邊的血丝,再次转向徐曼,眯着眼睛,低沉有力地开口:“确实,您说的都有您的道理,但是,为了证明您说的话,为了让我最终相信您,您当着我的面解下丝巾吧。”
徐曼面色发青,憋了一口气,继而从胸腔里发出声音:“够了!你知道你这样是对我的挑衅与不信任吗?真让人伤心。事实如此,你要是不相信我也没办法。别再说了!咳咳咳咳咳……”徐曼因发怒使得咳嗽更加猛烈,她转身扶住栏杆,猛地吐出一口血痰,趁王德宇还没发现,赶紧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去。“是时候让一切继续了。”徐曼转身离去。此时,王德宇的瞳孔剧烈晃动起来,整个人微微颤抖,继而面容扭曲着并陷入沉思,一根又一根地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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