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故乡的一条小河(2)
最后
好在石榴子山下,太阳冲边的山包上,立着那座断墙倒壁的山神庙勾起了我的记忆。那是父亲看到石榴子村读书的娃娃读书跑得太远,向上级申请修建的学校。我沒有在那所学校读过书,也不知学校开了多长时间,又是何时何原因给停办了。如今这庙只剩几堵墙和无瓦无梁的主楼了。也因为这破庙在眼前的显现,使我认定了石榴子河的存在,我真的到了石榴子河边。
记得,河的中间部分,有一个很大的水塘子,塘中还有两座小岛,岛上有树有草,鸟在上面都安了家。村民闲来无事时,总会到塘子边走走,在塘子边乘凉款白,有条件的还会划着小船到塘子里转上一圈儿。而今,那个迷人的塘子不见了,塘子边零散地建起些房子,不规则的菜地歪歪扭扭地向河里延伸,把河道给占据了。河道全长不到两里,就在河的下游口,房高的泥土已将河道填平,在上面盖了新农村。而石榴子河在一个高大的涵洞下完全消失了。现在的石榴子河,不知要流向何方,也不知道它会流向哪里。这就是最后的石榴子河。
我看到菜地边有水在流动,就顺着山地向上寻找,我要寻找一池山泉。在一处山凹处,我听到哗哗的流水声。跑上前去,看到一池不大的泉水池,泉水从五十厘米的高处坠落,落入池子。我伸出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池中泉水的清凉,静静地倾听泉水哗啦啦地歌唱。
这时,我看到泉水池边不远处,有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农在地里翻找鱼腥草。我忙走上前主动和他打招呼。
“老人家,还在地里干活儿?”
“我不干活儿,在家里闲着等死吗!?”老人没好气地回答。
“老人家,你知道你们村子里的老刘头儿吗?”老人家的口气有些冲,我并没有和老人生气。
“你小小年纪,怎么会知道我们村上的刘三起?”
“我见过他,也认识他。”我不愿说出他是我的父亲。
“这么说来,你认识刘三起,那我们就有话说了。”老人听说我知道刘三起,丢了手中的锄头,坐在地上拿出旱烟杆,点上烟,吧嗒吧嗒地吸了两口说:“老刘头这狗东西是个人物,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就是人太拧,太犟了。”
“他怎么个拧法,怎么个犟法?”
“他逃荒到我们村上不假,老刘家救了他的命也不假,但他为老刘家也做了不少事。”
“他为老刘家做了些什么事?”
“平时在老刘家干些苦活儿累活儿不说,就是那年大荒年,老地主王福财上刘家逼租,是他的拧劲儿和犟劲儿迫使王福财不敢收刘家的租,才救了刘家一家子的命。”
“后来呢?”
“后来刘家的姑娘看上了刘三起,刘家的人一个都不同意。”
“为什么?”
“刘三起连自己的家是什么地方和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娶?而且他太穷了!后来这狗日的有了出息,到了部队,还当了官。解放了他才回来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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