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散文:文章好坏的关键是要诚实
世界上最深沉的情感
古人讲:“修辞立其诚。”写文章要诚实,是文章好坏的关键,也是影响后人最大的一句话。
孙禹先生是一位诚实的人,认真的人,否则,他为什么要写安徽的花鼓灯呢?安徽是他的故乡,他非常热爱故乡安徽淮北的一切一切,包括淮河流域的花鼓灯艺术啊。为了写好,他辗转数月于淮北各地,顺葫芦摸瓜,遍访花鼓灯艺人,竟然扯出长篇纪实文学作品《大河灯魂》(原载《海外文摘》2020年第5期)这么个大家伙!之前,没有人写过它。之后,恐怕也少有人会关注它。编辑之余,感佩再三,也顾虑重重。花鼓灯可谓民间艺术的“活化石”,然,时下而言,影响面毕竟小众,不流行,不娱乐,可观赏性不强。然,在我们中华民族多元化、多地域化交相辉映的大背景下,又怎么少得了安徽的花鼓灯呢?流行只是一种现实生活当中的最新趋势,这种趋势,具有相比于同行业的唯一垄断性、大众化、世俗化,间接地对于同类形成了一种伤害。当然,花鼓灯当年也曾流行于淮河流域一带,它的流行,就造成了其他艺术门类的不流行。所以,我们一下子推出这么长的纪实文学作品,就是希望你喜欢上它,记住那些花鼓灯艺人,记住创造过花鼓灯的先人们……
中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发祥地。黄淮海流域的安徽淮北,作为中原文化的一部分,繁衍耕作,生生不息。书写这一片勤劳、文明、厚重的土地,书写花鼓灯,书写淮北人,需要的,不仅仅是作者的学养积淀、挖掘发现,还有走遍每一寸土地的勃勃雄心,一步一步的身体力行,更加重要的,是作者火山爆发般的日益狂热的情感!好题材很多,作者也很多,但是好的作者一生很难碰见一个好的题材。有的时候,一篇文章似乎在等某一个人,一天一天,一年一年,来了走了,总也等不到他。可是,还在一直等啊等啊。
所幸,孙禹先生笔触到了花鼓灯这一冷门题材。
开篇“灯魂”中,作者描写了凤台花鼓灯的奠基人“田小银子”田振起,一个13岁就帮人家割草放牛的穷孩子,他“看别人玩灯,自己也就一招一式地学着玩,加之他的嗓音纯正、身体灵巧,在老一辈玩友王贤、王老五等人的指点下,表演技艺长进很快,十四岁就包上头巾下场子玩灯了。十六岁时,他和吴纯斋、陈万发、陈忠云、胡振家、龚毛孩六个人用玩花鼓灯的形式,到霍邱县去‘要门子(挨家讨饭)。每到一家门口,就唱一段玩一段,人家随便给点米给点饭就行。在这之后,灯班子就常被人雇去,但收入的钱大部分被雇主侵吞”,这些困难,转化成了磨煉田振起前进路上的动力。终于后来,田振起以表演“兰花”的独门特技,扮演了一个个天真活泼的少女形象,一时声名鹊起,万人空巷。更加难得的是,田振起行艺江湖,却一生不改其农民本色,一直生活在农村,“田振起前大半生一直生活在农村,灾荒、饥饿、贫穷像影子一样始终不离他左右。因为他性格倔强,对权贵从不拍马逢迎,对社会丑恶现象,往往采取玩世不恭的嘲弄态度。玩灯时,他常在嬉笑怒骂中就把自己的心情倾诉了出来”,其人品高孤,艺德上品,不失为一代大家。类似这样的人物,作者还塑造了“小金莲”冯国佩、“一条线”陈敬芝、“宋瞎子”宋廷香,等等,一个个技艺突出,个性独特。其中,我还比较喜欢文中的这些艺名:小油壶、一根筋、蹿条鱼、大萝卜、万人迷、假大万、豌豆花、气死猴、大傻子、水上漂、黑丫头、白牡丹、小金腔及小和尚们,多么可爱啊。这些名字,都是喜欢他们的广大观众起的,观众喜欢看花鼓灯,观众喜欢他们,世上还有什么,比“观众喜欢”更令花鼓灯艺人们幸福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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