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沧桑:卖艺姐茶楼扬名,为夫申冤告贼讨公道(16)
风雪黄梅路
“何锡爵,不准你侮辱我师父!”
“来人呐,还不给我把这个不受训教的逆女装进麻袋!”族丁们被迫张开袋口,正准备强行将何仙姐装进去。何慕桓从供桌旁站起来,拉着何仙姐道:“慢!锡爵兄,我有几句话要说。”
“养不教,父之过。念你为人敦厚,循规蹈矩,有什么话快说!”何锡爵伪装和善地说。
“锡爵兄,仙姐犯了族规,理应严惩,但念在我兄长慕文逃水荒时救了您的性命,就折小女之过吧!您老平时不也是很爱看戏吗?为什么对小女学戏如此切齿痛恨呢?如果年轻人都不学戏,您老又到哪里去请戏班子呢?”何慕桓边说边流泪。
何锡爵理屈词穷地说:“为了族规的尊严,不准我族子弟唱戏。当年你哥哥和你救了我的命,的确恩深如海,但报救命之恩是我的私事,对侄女仙姐绳之族规,是何氏家族的公事,我不能假公济私。为警告族中子弟,何仙姐定要沉塘,执行族规了!家法无私,族规难违!何锡爵不徇私情,天地可鉴!”
何仙姐傲视着何锡爵说:“慢!临死之前,我有几句话要告诉族中父老兄弟!”
何锡爵拍着板子,怒目而言:“时辰已到,装袋!”
坐在祠堂里的全体族人,一致跪下求情道:“太公,让仙姐姑娘把话讲完吧!”
何锡爵怕惹众怒,难以收场,见风使舵地道:“好,看在族人的面上,臭丫头,你跪着说吧!”
何仙姐指着何锡爵说:“请问太公,小女子学戏、唱戏有违族规,要执行沉塘家法;若有族人调戏妇女,不知是否违犯族规,是不是也应执行家法?”
族人眾口一词:“调戏他人妻女,触犯族中大规,也应一样沉塘!”
何锡爵却说:“那要看是什么人,不能千篇一律!”
何仙姐怒不可遏地说:“我何仙姐学戏,是为了逃荒度命,要用族规处治;可是族长大人对调戏良家女子者,却说‘要看是什么人,不能千篇一律!这族规公平吗?”
族人群情激愤地道:“仙姐说得有理,这不公平!”
“把那个调戏人妻的家伙揪出来!”
何仙姐说:“身为何家名门望族的堂堂族长,如此不公,何以服众!”
何锡爵道貌岸然地说:“好,我让你死得心服口服,准许你把调戏妇女的贼子讲出来!”
何仙姐道:“好。有一年,族中有人要听小曲,请来了一位盲师和他刚满二十岁的妻子,在那人的卧室唱曲。盲师操琴,他妻子卖唱。按那人所报的曲目,要唱《姐在房中脱小衣》、《外甥嫖姨娘》,接着又要唱《十八摸》。那人利用瞎子看不见的机会,向那卖唱女子塞了十两银子,那女子唱到哪里,他就摸到哪里。当那女子唱到‘十六摸摸在姐的两胯间……这个衣冠禽兽,扯开那女人的裤子,正要伸手摸时,卖唱女子拒绝地说:‘这怎么行呢?瞎子师傅听了妻子的这句话,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知道妻子受了侮辱,举起二胡,将那个畜生膀子打了两下,琴也打断了。那家伙举起根棍,朝着瞎子师傅腰上打去,将瞎子打倒在地。卖唱女子觉得对不起丈夫,在一个风雨之夜到南港投水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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