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沧桑:卖艺姐茶楼扬名,为夫申冤告贼讨公道(29)
风雪黄梅路
天明,瞿崇义还没醒来,何仙姐就起床了。她吹灭红烛,将前面的窗帘拉开,给瞿崇义将被子盖好,就去梳头了。
瞿崇义也醒了,他掀被穿衣,一眼就看见一块四四方方、四角各绣一朵海棠花的家机白大布验红巾,上面有不少的鲜红血印。他高兴地自言自语道:“真是个黄花闺女呢!正如《西厢记》中所云,‘春罗原莹白,早见红香点嫩色。”
何仙姐推开房门,见他捏着那方“验红巾”眉笑眼开,连忙从瞿崇义手上接过来,放在脚盆里,准备连同内衣一起去洗,对瞿崇义道:“快去洗脸吧,这有什么好看的?”
瞿崇义道:“好看得很啰!‘一点腥红褪海棠嘛!我的贤妻,是个道道地地的黄花闺女呢!我还以为那朵鲜花,早被恶鬼强摘了啊!”
何仙姐骄傲地说:“就是为了不受恶鬼侮辱,把贞操留给自己的丈夫,我才跳了江啊!别提这个了,你快洗脸吃饭吧!”瞿崇义万分高兴地将何仙姐搂在怀中吻了一番,就到厨房洗脸去了。
这天,瞿崇义比往日稍为迟点去药店上工。晚上回家,何仙姐道:“崇义,自古以来,是妇随夫唱,我已经下海了,你能不能夫随妇唱呢?”
瞿崇义意识到妻子是要他从艺,惭愧地说:“仙姐,我能随你去唱戏吗?我这个样子……”
何仙姐进一步商量说:“魏师父不也是驼子吗?你能不能跟他老人家学鼓板?”
瞿崇义思考了一下,诚恳地道:“跟他老人家学鼓板当然可以,但你这美人一登台,人家不要在台下指我的脊梁笑话你吗?”
何仙姐进一步说服丈夫:“那怕什么?只要我真心待你,那些多嘴的人,又能将你怎么样?”
瞿崇义见妻子说的都是肺腑之言,心潮也翻滚起来。但班上人多嘴杂,世上闲言碎语,万一混了几年,被戏班挤了出来,或者戏班走上困境,医药职业丢了,成了良不良、莠不莠的人,怎么办?因而坦诚地说:“仙姐,万一我从艺不成,或被人排挤,不能在戏班混口饭吃,上对不起九泉之下的长辈,中不能养活你,下不能抚养儿女……”
何仙姐道:“崇义,这些想法都是多余的。要是戏班抛弃了你这个聪明的鼓师,我就辞班,独闯江湖。唱道情、打连厢,也要养活为我放弃药业、甘心夫随妇唱的丈夫!身边只要有一口粥,我也留着你食。我就是回到家里种棉花,也能养活你……”
瞿崇义听到了妻子这番语重心长的话,一切疑虑都烟消云散了,将妻子紧紧抱在怀里,说:“仙姐,明天我去药店辞掉朝奉,跟你唱戏去!”
瞿崇义自妻子去作场之后,二十余天,他集中精力编撰新戏《灾民泪》的本子。动笔之前,他到茶儿镇走访了为堂伯父瞿学富平冤上京叩阍的堂兄瞿实贵、瞿实亮的事迹,研究了他撰的弹词《告坝费》的长处和不足的地方,然后开始动笔,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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