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沧桑:卖艺姐茶楼扬名,为夫申冤告贼讨公道(19)
风雪黄梅路
她想呀,想呀,一直想到鸡啼,还未入睡。梳洗之后,她又去镇上卖挑花绣品了。
吃过元宵夜饭,何慕桓将女儿叫到床前。何仙姐问:“爹,今夜找女儿有什么训教?”
“女儿呀,爹待你如何呀?”
“这还用说吗?您抚养女儿成人,耗尽了心血,女儿终生难忘!”
“爹不要你唱戏,恨我吗?”
“不恨!这是族规,爹也是万不得已。”
“今后还学戏吗?”
“爹,今夜为什么问这个问题?何锡爵拷打女儿时,我不是都说了吗?”
“还是要学戏、唱戏是吧?”
“是!”
何慕桓叹了口气,道:“女儿呀,自从在祠堂看你受刑,爹气得牙齿都快咬断了!怒伤肝,气伤肺,我身子也不好了。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今天爹有话一定要说。自古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今年十六岁了,应该于归呀!”
何仙姐道:“女儿愿侍奉父母一生,不出嫁了。”
“这怎么行呢?我和你娘商议过:花朝之日,就是二月十二日,将你嫁到瞿家。这个日子是百花生日,花神过问人间婚嫁,百邪不敢沾身,大好日子出嫁,好发富发贵呀!”何慕桓语气有些着急。
何仙姐怒道:“爹,您怎么忍心将女儿朝烂泥坑里推呀!”
“这是什么话?女婿瞿崇义之父对我有救命之恩,开亲时崇义没有驼背,他幼时顽皮,上树捉麻雀摔成了驼背,实属不幸。他家有田有屋,目前又是国药店的朝奉,你嫁去后,吃穿不愁,怎说是往烂泥坑推呢?”何慕桓振作精神,一咳一嗽地规劝女儿。
何仙姐说:“爹,您忍心让那个驼背窥胸的男人糟蹋我吗?”
何慕桓阴着脸,生气地说:“这是什么话?你出嫁瞿家,是天经地义的事,怎能说是让人糟蹋?如果不是瞿亲家救我一命,我哪能养育你?你不出嫁,我到九泉之下,有何面目见瞿亲家!”
何仙姐道:“爹,您为何硬要女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呢?”
何慕桓见女儿决意不嫁,流泪道:“女儿呀,爹一生没有低三下四求过人,且不说女儿在家从父,就从何家应报瞿家之恩这个角度,你也应该出嫁呀。你要不从父命,我就先去会我那可怜的亲家,去叫你哥将棺材办好吧!”
蔡氏在外间听见老头子这撕心裂肺的话,泣不成声。她从堂屋回到卧房,劝丈夫道:“老头子,你就允许女儿多考虑几天吧。仙姐!你回房歇息去吧,三天后答复你爹,好吗?”
“嗯……”何仙姐伤心地向房外走去。
何慕桓道:“慢,爹还有一事相告……”
何慕桓似是下了很大决心,半晌才接着说:“女儿呀,乾隆五十九年,你姐姐浩香出世,何家视为掌上之珠。万没想到她只活了三个月就早夭了。你姆妈整日不吃不喝,想念那短命的女儿。你外婆跑到我家看你姆妈,安慰她到育婴堂领养一个女儿,我跟你姆妈都同意了。乾隆六十年九月十八日,你外婆花了二十块银元,托人将你抱到我家,对外就说是自己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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