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随笔:家乡的年夜饭
家乡的年味

临近腊月,随着过年的脚步越走越近,在外漂泊了一年的游子,带着浓浓的思乡之情,踏上了归途,迫不及待地奔向那座熟悉而充满温情的农家小院。
清晨,睁开惺忪的睡眼,看到一縷阳光已经挤过窗帘的缝隙,映射在墙壁之上,于是,赶紧穿衣起床,带着妻子、女儿、女婿及3岁的外孙女,驱车前往老家,看望父母,顺便给祖先上坟。
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便回到了家乡,走进村口广场的瞬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结从我心底升起。眼前的广场是上世纪70年代生产队的碾麦场,经过水泥硬化,现已成为村里的娱乐场所,是村民们跳舞、健身的地方;眼前的大树,碾麦场边缘那棵3人合抱的杨树,就像一把巨伞,70年代是人们乘凉聊天的地方;眼前的村路原来是窄窄的土路,现在为宽阔干净的水泥路。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而又陌生,广场中央,一群男女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广场边上那棵大杨树的树杈悬挂着一个特大号的喇叭,正在播放着儿童歌曲《腊八儿歌》:“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稚嫩而悠扬的歌声伴随着欢乐而喜悦的气氛夹杂在缕缕炊烟之中,飘荡在村庄的上空。
望着眼前来回移动的人群,我的思绪飞到了上世纪70年代。那时的我,天天站在广场边上(当时是土场,碾小麦、黄豆用),小手掰着指头计算天数,祈求过年的日子早点到来(长时间的清水煮蔬菜,让肚子里的馋虫开始泛滥起来),希望利用过年的这几天,美美地吃几顿猪肉解解馋,也压压泛滥的馋虫。
记忆之中,腊八过后,年味逐渐浓郁起来。忙活了一年的人们,开始准备过年的用品。
每当进入数九寒天,家家户户便开始杀年猪,那是一个充满杀戮的场面,一头200斤左右的肥猪,被几个精壮男子压在木桌上,四蹄乱蹬,挣扎着想逃过杀猪匠那致命的一刀,撕心裂肺的嚎叫声,让在场的人心惊胆战。胆小的女孩吓得躲在屋里不敢露头,胆大的男孩则嬉笑着站在大人的身后,静静地等待着大人杀猪、兑水、烫猪、煺毛,直至开膛破肚,取出内脏,接过大人们随手递过来的尿泡,手忙脚乱地用竹管一通乱吹,直到把尿泡吹到足球那么大,用细绳扎紧后,才与小伙伴们一起开心地玩起“踢猪尿泡球”的游戏。
随着一阵割肉的声音,整头肥猪转眼便被割成许多小块,装进背篓,这时,坐在火堆旁烤火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立即站起身,走进厨房,拿出从自家带来的菜刀,帮忙切猪肉,炼猪油、煵臊子。
霎时,小孩子们打闹嬉笑声、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切肉声、帮忙杀猪人的聊天声,汇聚在一起飞向天空,让整个村子变得非常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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