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精选文摘:研究卡夫卡(4)
一个学徒眼中的卡夫卡
弗兰基克的书法写得工整漂亮,绘图也相当熟练。一个星期天下午,他精心制作了两块广告牌:“任君选购”“包您满意”,色彩绚丽、字体优美。他将广告牌安插到店铺的橱窗里,路过橱窗的人无不留意,驻足观看。卡夫卡夫妇看到后也大加赞赏,说:“大家有目共睹,你居然这么擅长绘画。以后这样的广告牌你尽可以多做一些,做得更快一些。”卡夫卡夫妇虽然没有直接奖赏弗兰基克,但是接着便有了后面的故事——卡夫卡夫妇请弗兰基克给小卡夫卡上捷克语课,然后额外给他加工资。
一天下午,卡夫卡的母亲将学徒弗兰基克叫了过去,告诉他帮卡夫卡补习捷克语。他们俩到楼上公寓里学习,每天下午至少学习一小时,再一起外出散步一小时。教课的报酬,除每天上课时可以享用一餐点心之外,每个月再增加三个金盾的薪金。弗兰基克高兴得心花怒放。这天下午四点,弗兰茨·卡夫卡过来找弗兰基克,领他进楼上公寓。然后,他们开始上课。
他教得很用心,选择合适的课本给小卡夫卡讲解捷克语的语法和表达方式。五点钟过后,两人起身出去散步,他们先到楼下店铺去见卡夫卡夫人,每次夫人会准备一枚十文硬币放到儿子手里,让他在路上买零食吃。小男孩儿每次都把美味与弗兰基克一同分享,即便不是完全平分。两个人都不着急回家……
卡夫卡從小就专门学习捷克语,并且这种学习以后几乎从未间断。卡夫卡会说捷克语,后来又阅读捷克语杂志,欣赏捷克文学,他读过许多捷克作家的小说和诗歌,对捷克现代艺术创作也表现出盎然兴致。因此,捷克文学对卡夫卡还是具有较为深刻的影响的。反过来,捷克文学界对卡夫卡的评价虽然不多,但一般都较为正面,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尤其如此。卡夫卡与捷克文化的这种亲昵关系恐怕从他跟着小学徒学习捷克语时就开始了。
1920年初,密伦娜写信给卡夫卡,询问是否可以由她将他的几篇小说译成捷克文。他们就这样认识了,并很快进入热恋状态。但是,密伦娜是捷克人,不是犹太人,况且她当时还是有夫之妇。“这在卡夫卡一生的爱情史中是个罕见的例子。”卡夫卡在给密伦娜的信中经常论及捷克语及其特征。有一次,他这样写道:
现在我就此事还要说一些蠢话。我说蠢,是指我认为正确的就说,而不管是否损害我的利益。而后密伦娜还要说恐惧性,当胸给我一拳,或者问道(这句话在捷克语中无论在动作还是在声音方面都是一样的):Jste Zid?您看见吗,在“Jste”中拳头收了回去,为了积蓄肌肉的力量。而在“Zid”中我们则看到欢快的、不偏不倚的、向前迅疾的一击。捷克语言在德国人的耳朵中经常产生这样的附加效果。譬如有一次您问道,我怎么会让一封信决定了我是否在此逗留,然后您马上自己回答道:nechchapu。这在捷克语中也就是在您的语言中是一个有陌生意味的字,它是那么严厉、冷酷、淡漠、简洁,尤其像是咬开核桃那样。在一个词中颚骨三次碰撞,或者说得更准确一些:第一个音节试着咬住核桃,但没有成功,第二个音节把嘴撑得大大的,现在核桃已经放得进去了,第三个音节终于咬开了核桃。您听见牙齿的声音了吗?特别是结束时,嘴唇的最终闭合禁止另一个人再作出任何相反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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