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记忆:辛弃疾的傲骨与忠魂(3)
辛弃疾的傲骨与忠魂
至于瓢泉,辛弃疾当然有形象的“壁画”,总能激起后人对瓢泉的遐思与向往。“飞流万壑,共千岩竞秀”,这是《洞泉歌》中的一句。《南歌子》更细腻:“清清流水细侵阶,凿个池儿,唤个月儿来。画栋频摇动,红蕖尽倒开。”
一睹瓢泉的风采,我们来了一次穿越千年的回望。在上饶市作协副主席、铅山县文联主席丁智的引领下,我们从城区向瓢泉出发。它,位于铅山永平镇期思村瓜山脚下,距市区不足百里。路上,作为主人的丁主席不断暗示,留意铅山独特的地域风貌。生怕错过,我们的眼光如打开的“火控雷达”,四处热搜:提升过的快速通道以及交替出现一段又一段的古驿道,不时递送古镇、古城、古寺和古亭等往昔的标签。内心的感觉,如辛弃疾在畅饮一蛊陈年老酒。一级再一级递进的大小山门,司仪一般伫立两端又雅致地退去。顺着主人的指认,高耸雄浑的鹅湖山扑面而来。丁主席介绍说,在铅山所有乡镇都可以看到慷慨的鹅湖山,并且角度不同,造型各异。这一点,我们失之察觉,幸亏主人点破。正是,贴着鹅湖山下人闽通道行走,鹅湖山恢宏的身影真的没有走远。也对,不是一块神奇的土地,史上的文坛佳话——两次“鹅湖之会”也许无缘上演。
新鲜好奇之中,中国词乡——稼轩乡的路牌提供了情报,百米之内就是心之所向的瓢泉。出浴般的几蓬毛竹和挺拔青翠的三棵脆皮松树间,藏着用青麻圆石砌成的“凹”字形矮墙。墙根静卧着两口若臼若瓢的古拙岩泉。泉中落有飘离的黄竹叶,收到了反衬泉水清澈的奇异效果。两泉之间天生一条水流,看起来是一线挑两泉,任您想象,你说好似一对石娃子,我说如同担在肩上的一对打麻锞的石臼子。
或许,怕我们怀疑泉水的品质,一位男性中年劳者,丢下手中的锄把,随手拿起墙头备用的水勺,舀了一瓢示范性地喝了起来,我也跟着尝了一口,果真凉爽清甜,直沁心底。久久凝视这生生不息的瓢泉,似乎漫来了奇怪的幻觉,隐约看见辛弃疾神情飘然、把酒赋诗的身影。明明是两口朴素的泉眼,也仿佛是面镜子,不知疲倦地鉴照流动的历史。
有泉也有山,看看瓢泉背负的山,宛如“山山搭链”无休止地伸向东西两端,亦似“山姑娘”尽情地摆起油绿的长袖,拜在山麓成片的良田,水银一般展示自己的阔绰和价值。后转身子,背山面北,眼前更为奇特,历来被形家推崇的“船形地块”,飘动在哗哗的桐木江和紫溪水之间。两水殷勤地朝拜了瓢泉之后,又合二為一,算是有礼数地打了一个照面,又马不停蹄地向西奔涌。
难怪,辛弃疾来了就不想离开。在此绝佳宝地,他精心布点:除了在泉边建居第,建稼轩书院,在瓜山上建有停云亭,在北部山麓造有吴宗祠。在水中,即两水合抱的吴堡洲“船形地块”中做了“山中咽飞泉,梦中断琴弦”的秋水堂,等等。尽管亭台楼榭,已经淹没在时光的尘埃里,但遗址尚存。多处散落着的柱础、青砖、条石、碎瓦和青石碑,好像在努力地拼图,为我们还原走远的日子。但也惋惜,这些岁月的行者,这些凝固的历史“碎片”,有的被农家拾用,成为院前屋后的“弃子”。
相关阅读
-
生活随笔:心地善良,心怀悲悯,一生定能行好运
清晨的校园里,清风习习,鸟鸣啾啾。 一如往常,在学校操场边的一排香樟树下,我胡打了一通自创的“五禽戏”,拉伸后,准备再做一百个俯卧撑。刚趴下来没做几个,突感有东西掉
-
旧故事:父辈们
台湾的十六弟书仁,清明节要回老家上坟,我去郑州飞机场接他。 十六弟是九叔父的儿子,长得一表人才,特别像二奶奶。机场出口,我一眼就认出来了。九叔父去台湾前是国民党洛阳
-
生活随笔:回忆,过去的甜味儿
北方人嗜酸,南方人爱甜,肉羹里都放糖。汪曾祺老先生说:“苏州菜只是淡,真正甜的是无锡,无锡炒鳝糊放那么多糖,肉包的肉馅里也放很多糖,没法吃!”饭菜里都放糖,虽然味
-
小说故事:牛粪也有着独特的清香
官里传出消息,皇上纳妃,当朝官员如有待嫁女儿,可以将画像上呈甄选。 李知府很激动,他有个貌美如花的女儿待字闺中。 当然得先找一名画师。 应征者络绎不绝,经层层筛选,入


